直到马车远去以后,他这才进府。
他本意是留着颂芝和周宁海,明日跟随送葬的队伍一起出城的。
他今日已经和皇上通过气儿,说要带父亲回老家。
若是皇帝不同意,到时候让妹妹身边的宫女太监代替她送葬出城,也不会惹人怀疑。
若是皇帝同意,到时候帷帽一戴,找个人代替妹妹也可。
这样一来,不会让妹妹受半点风险。
只是如今计划出现变故,那他就只好说妹妹伤心过度,晕厥了过去。
身边伺候的两人都去守着了。
果然,等他回到灵堂以后,就有人问到贵妃去哪儿了。
年希尧心中早已经打好了草稿,如今说起谎话来,是脸不红心不跳了。
“贵妃伤心过度,已经晕厥了过去,他身边的两个奴才在守着呢。”
解释完这一句,年希尧也不打算多说,即刻就去忙其他事情了。
如此一来,哪怕有人想借此和年世兰搞交情或者询问,都没了途径。
与此同时,苏培盛已经回到了宫里。
看着还躺在床上挑灯夜读的皇帝,苏培盛弯着腰进了皇帝的寝殿。
微微行了一个礼后,道:“皇上,奴才已经把皇上的恩赏都和年家人说过了。”
“年希尧大人对皇上的安排表示理解。”
“只是年遐龄大人在临终前留下遗言,说死后肉身要安葬故乡,所以年大人想明日就运送棺椁前往安徽。”
“他请示,是否能让贵妃娘娘隐姓埋名送一段路?”
说最后这一句话的时候,苏培盛的声音都越来越小了。
回宫的路上,他越发觉得年家是居功自傲了。
仗着如今皇帝在用人之际,靠着年羹尧真是什么要求都敢说出来。
能让贵妃回家守丧,已经是天子极大的恩赐。
可偏偏他们还不知足,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其他。
贵妃那可是皇帝的女人,岂可藏在送葬队伍里,任人围观?
可无奈的是,他们这些传话的,还不得不传。
只希望主子别发怒。
皇帝本来还在看书,听见苏培盛这话,黑着脸就放下了书。
“年希尧真是这么说的?”
苏培盛顿时腰弯得更低了:“奴才不敢说谎。”
“量你也不敢。”
皇帝嘲了一句,随后这才把书丢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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