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坏事做尽了,本难存世间,我只断他一腿,已是大发慈悲!”继而又夸张道:“再有,昔年他打我时,亦打断我两根肋骨,叫我两月下不得床。我爹爹可有上门找你家索赔!?既是没有,你又怎有脸皮倒来要我赔偿!?”遂叫众童拦住去路,厉声辱骂。王虎小姑听了琰奎所言,想起昔日王虎德性,就认定了是王虎过错,心道:“可恨我好心帮他,却不想弄的一生骚臭。”遂道:“老爹,既是王虎错在先头,我管不得了。”爷孙两个百口莫辩,琰奎愈发逞威。小姑难堪至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叫苦道:“老爹,你自看着办。若还不肯回去,牛车是我雇来的,我现要还了去,走与不走随你。”爷孙无奈,只得痛哭离去。琰奎望着暮色下三人遥去的身影,不知怎的,心头陡然涌起一阵心酸。
却说琰奎归途路上,寻思琢磨道:“此事瞒住了父亲,又打发了王虎家人,想来可就此作罢……唉……我只当他一家都是凶狠之徒,故痛打了王虎一顿,不想那老头看着倒也可怜……”琰奎本质还是心善的,越想越发过意不去,几欲转回去致歉。矛盾许久,忽转念一想,豁然开朗,只道:“单论我一个,倒的确有些过了。只是受过王虎气的,却不知有多少人哩!这番就算作替他们报仇了。”思虑通了,遂宽心望家奔去。他自觉占理,哪曾想为此事,竟生出了老大一装变故,以至终生影响!
单说次日,那周侗因寻常受琰奎孝敬的多了,便上街欲买些酒食欲还席父子二人。正走间,只见前头县衙门口有个老头瘫在地上痛哭,身边往来人络绎不绝,却无一个采他。周侗略观片刻,于心不忍,便欲上去去搀扶,忽身旁一后生拉扯道:“老先生管他作甚,这家人死绝了也无可怜处。”周侗疑惑道:“看着老头年过古稀,又呈副病态,煞是叫人怜悯,怎…”那后生没好气道:“那你自去帮他,我管不着。”周侗道:“他一个病老之人,又做的出甚恶来?就是他家人有过,与他又有何干。”遂上前搀起问道:“老兄,可是遇到犯难的事了?”那老头子便是王虎姥爷,因昨日琰奎霸道,无可奈何,今日只好请老秀才代写了诉状,前来衙门告官。料想还是因王虎昔日惹祸多了,太爷也是心道活该,只道顽童吵闹,不予受理。老头子央求不走,就令衙役哄了出来,为此在门外大哭。当下,老头梗咽讲了,周侗怒道:“哪家顽童这般可恶!?爹娘不管束么?”老头道:“也怪我那孙儿昔日得罪了他,近来他学成了武艺,便来挑事寻仇,虽道事出有因,只是下手忒重了些!”周侗冷不禁一个寒颤,急道:“那顽童可是南城外真炎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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