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晋柔正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香炉里的灰。
对身旁的大丫鬟春和叹道:“妍儿这一走,院里顿时冷清了不少,连个能说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了。”
春和笑着宽慰:“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不是还有少爷能陪您说话解闷儿嘛。”
“他?”林晋柔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眼里的嫌弃几乎要溢出来,“快别提那个不省心的!我都有十多日没正经过他的人影了!你说他一个区区七品的监察御史,怎就比内阁首辅还要日理万机?
整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当娘的多么不招他待见呢!”
她这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咳。
谢知行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此刻才掀帘而入,对着林晋柔躬身一礼:“母亲,儿子来给您请安了。”
林晋柔抬眼瞧他,故意拉长了语调,带着明显的不满:“哟,谢大人今日怎得有暇驾临我这里了,这可真是巧了,妍儿昨日刚走,你今日便‘恰好’有空来请安了?”
目光如炬地盯着儿子。
谢知行神色不变:“近日御史台事务繁杂,是儿子疏忽,未能晨昏定省,劳母亲挂心了。今日公务稍歇,特来向母亲请罪。”
林晋柔看着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清冷模样,心里更是来气。
只得摆摆手:“罢了罢了,你如今是朝廷命官,自然是以公务为重。我个老婆子,有什么好挂心的。”
谢知行沉默片刻,才缓声道:“母亲言重了。是儿子不孝。”
他顿了顿:“母亲若觉闷,可常请姨母或几位表姐妹过府一叙,或去寺中进香散心。”
林晋柔瞥了他一眼,只懒懒道:“行了,知道你事忙,安也请了,去吧,莫要耽误了你的正经事。”
“是,儿子告退。”谢知行再次行礼,这才转身退了出去。
看着儿子消失在门外的背影,林晋柔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春和道:“你看看他这副样子。”
春和抿嘴笑道:“夫人,少爷的性子您还不清楚吗?最是重规矩、心思深。”
“懒得管他。”
沈府内,自沈星妍归家后,她变得格外懂事体贴。
每日清晨向父母请安后,她总会寻个由头,款步来到父亲沈宗仁的书房。
“爹爹,您书房里的书卷堆放得有些杂乱,女儿帮您整理归类可好?也免得您寻起来费事。”
她端着刚沏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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