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就像……就像买鞋合脚一样!”林岁安努力找一个贴切的比喻,“不能光看鞋面光鲜亮丽,得穿进去舒服才行。那双鞋明明不合脚,硬穿上去,只会磨得自己满脚是血泡,痛苦一辈子。现在这双不合脚的鞋自己掉了,咱们应该高兴才对!说明老天爷在帮你,把更好的、更合脚的留在后头了呢!”
盼娣未听过这样的道理,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心里那股沉重的自我怀疑和悲伤,却奇异地被撬开了一道缝隙。
林岁安最后用力抱了抱她:“盼娣姐,你要信我,更要信你自己!你特别好,值得世上最好的人来配。在那个人出现之前,咱们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把自己活得漂漂亮亮、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强!到时候,说不定是他求着来娶咱们呢!”
盼娣被妹妹稚气又充满力量的话逗得破涕为笑,虽然心里还存着些许怅然,但那股钻牛角尖的自卑和伤心,却消散了大半。她反手握住林岁安的小手,感受着那坚定的力量,轻轻点了点头:“嗯……岁安,谢谢你……姐知道了。”
她或许还不能完全理解岁安妹妹话里所有的深意,但她明白了:自己的价值,不该系于一次失败的相看,更不该系于一个陌生男人的认可。日子,终究是要靠自己过出来的。
镇上集市那场失败的“巧遇”和后续风波,终究没能完全瞒住精明的来娣。她这次从码头回来就是为了确认下妹妹的相看情况,隐约察觉妹妹情绪不对,找到了岁安,才得知了张家二郎的龌龊心思。
来娣听完,脸色煞白,后背惊出一层冷汗。她上辈子在青楼见过的腌臜事太多,太知道这种“遮羞”婚姻能如何将一个女子彻底吞噬、碾碎。
王媒婆再次上门时,脸上带着弥补的殷勤,又说起一门亲事:“……陈家坳的陈铁柱,今年二十有四。家里情况简单,就他带着一个十二岁的妹妹小草过活。爹娘前几年先后病逝了,他是又当哥又当爹,硬是靠着一手打猎的本事和家里几亩薄田,把妹妹拉扯大。人是顶顶老实能干,就是家底薄了些,耽误了娶亲。他就想找个性子好、能疼他妹妹的媳妇,一起把日子过好。”
小刘氏几个妯娌都有些犹豫,这家境听着未免太清苦了些。盼娣更是低头不语,经过上一遭,她实在有些怯了。
这时,来娣却从里屋走了出来,声音清晰地说道:“王婆婆,劳您费心。听着像是个实在人家,既然他家境简单,那我们相看也便宜,不必那些虚礼。就约在乡上集市吧,我们远远瞧一眼那人如何待人接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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