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
“以战养战,驱狼斗虎!” 田修文瞬间领悟了这策略的精髓。这不仅是为了抢粮,更是为了将新军这股危险的力量导向外部,用敌人的血肉来喂养他们,同时也消耗他们的精力,避免其在内部生事。赏格之下,必有勇夫,这些流民为了吃饱饭,会爆发出可怕的战斗力。
沈文渊压低了声音,指着地图上通往府城的方向,“这上缴的五百石粮,我们不能全给好的。将城内筹集到的陈粮、麸皮,乃至……掺入部分沙土杂物,充作大部。好粮,必须留在城里。押运之时,挑选机灵可靠之人,备足银钱,打点催粮官兵。就说路途遭小股流匪袭扰,部分粮草受损,不得已以此充数,恳请上官体谅我等守城之苦。”
这是欺上之罪,风险极大。但事到如今,只能行此险招,争取周转的时间。
城内,田修文派出的民壮配合着脸色铁青的衙役,再次敲响了富户的大门。与上次清查不同,这次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哭穷、拖延的效果大减,在明晃晃的刀兵和城破人亡的警告下,一袋袋藏匿较深的粮食被从地窖、夹壁墙里翻了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富户的怨毒和普通百姓的惶恐,巡防队的巡逻次数加倍,刀剑出鞘半寸,镇压着任何可能冒头的骚乱。
城外,临时军营。田修文站在一群刚刚吃饱一顿、眼中恢复了些许凶光的流民新兵面前。他没有讲大道理,直接举起一把雪亮的腰刀,指着营外荒野的方向。
“弟兄们!吃饱了吗?”
台下响起杂乱而响亮的回应:“吃饱了!”
“想天天吃饱吗?”
“想!”
“光靠城里那点粥,养不活我们这么多人!粮食在哪里?”田修文声如洪钟,“在那些抢了我们活路、占着粮仓的土匪溃兵手里!跟我走,抢他娘的!抢到的,六成是你们自己的!敢不敢?”
“敢!敢!敢!” 饥饿和对财富的渴望,瞬间点燃了这群亡命之徒的野性。
第一次出击,选中的目标是一个位于北乡,占据着废弃村落的百人规模土匪团伙。这批土匪是近一两年才集聚在一起的。田修文亲自冲锋,民壮老兄弟为刀锋,新兵们如同饥饿的狼群,红着眼扑了上去。
战斗短暂而残酷。土匪们没想到城内守军敢主动出击,更没想到这群“官兵”如此悍不畏死,溃败很快发生。
当一袋袋粮食、甚至还有几头肥猪被从土匪窝里拖出来时,新兵们发出了野兽般的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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