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衾……安竹,别再作弄臣女了……”
她语无伦次,连称呼都乱了套,最后那声带着哭腔的央求,软得能滴出水来。
听到那声“安竹”,男人终于满意了。
作弄人的手游移到她的手腕,将那份要命的折子抽走,随手放在书案上。然后,他停下了所有动作,只是安静地抱着她,让她平复呼吸。
胸膛传来的低笑声,让沈栀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缓过神来,却依旧不敢动弹。
“以后在我面前,不必自称‘臣女’。”头顶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
沈栀的脸颊又开始发烫,她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
“……那,那我……可以回听雪院了吗?”她小声问。
再待下去,她真怕自己会在这书房里自燃了。
郁衾似乎心情极好,这次竟没有为难她,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臂。
“去吧。”
沈栀如蒙大赦,几乎是立刻就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低着头,看也不敢看他,转身就往外走。
脚步又快又乱,像只被猎人放过一马的小兔子,仓皇地逃离现场。
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门扉时,身后传来了男人不紧不慢的声音。
“今晚,我去听雪院歇息。”
沈栀的脚步,猛地一顿。
她的背影僵在原地,大脑有那么一瞬间是空白的。
他……他说什么?
去听雪院……歇息?
她不敢回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是胡乱地点了点头,然后一把拉开门,几乎是落荒而逃。
看着那道倩影消失在门外,郁衾嘴角的弧度再也压不住。
他缓步走回书案后,重新拿起那份写好的折子,指腹在“沈栀”两个字上轻轻摩挲。
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从今往后,她便是他的了。
是名正言顺,受皇命、告天下的,他郁衾的妻。
…………
沈栀一路心跳如雷,脸颊的热度居高不下,几乎是凭着本能回到了听雪院。
她满脑子都是那句“今晚,我去听雪院歇息”。
那句话就像一道魔咒,在她脑海里反复盘旋,让她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刚踏进院门,一个焦急的身影就迎了上来。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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