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王府的灯火驱散了门口的最后一丝暮气。
郁衾抱着怀里的人,一路穿过庭院,脚步沉稳,但周身那股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杀气,让周围跪地的下人把头埋得更深了。
没人敢抬头看。
沈栀却很安心,她搂着郁衾的脖子,下巴搁在他的肩窝,甚至还侧过脸,轻轻蹭了蹭。
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比任何安神香都让她觉得熨帖。
郁衾能感觉到怀里沈栀的依赖,他很喜欢这种感觉,那股回家之后没有看到她的暴戾被这柔软的动作安抚了些许,但眼底的阴翳依旧未散。
他的人,他捧在手心都怕化了,怎么能让那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欺负。
“沈家……”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品味这两个字。
沈栀从他怀里抬起头,正好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
她伸出手指,轻轻点在他的薄唇上,阻止了他后面可能要说出的血腥话语。
“不必了。”她声音软糯,“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
郁衾脚步一顿,垂眸看她,眼里的风暴并未平息。
“怎么教训的?”
沈栀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穿着大红色的衣服去探病,嗯,他脸色更不好看了……”
郁衾:“……”
他沉默了片刻,抱着她继续往内院走,只是那紧绷的下颚线,似乎微微松动了一些。
“还说了什么?”
“我还告诉沈依然,让她想进王府,就自己去门口排队,别走后门。”
沈栀眨了眨眼,“王爷,我这么说,会不会显得太刻薄了?”
郁衾的唇角几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
刻薄?
他恨不得将那些人挫骨扬灰,她这点口舌之争,在他看来,简直跟猫咪伸爪子挠人一样,毫无杀伤力,甚至有点可爱。
“不会。”郁衾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少了方才的冷冽,“你说得很好。”
说话间,已经到了听雪院。
翠羽早就领着人备好了热水和干净的衣物,见王爷抱着小姐回来,识趣地带着下人们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郁衾将沈栀放在床沿,蹲下身,亲自为她脱去绣鞋。
他的动作很轻,指尖触碰到她脚踝的时候,沈栀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他们让你受委屈了。”郁衾抬头看她,语气是陈述,而非疑问。
那双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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