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下的脉搏,初按觉浮而略数,仿佛有热郁于表;稍加重力,则觉脉体细而无力,沉取尤甚,且左寸关部有明显涩滞之感,如轻刀刮竹。
与此同时,一股深藏于肺腑深处的阴寒湿浊之气,隐隐透过脉搏传递出来,与表面的浮热交织,形成一种虚实夹杂、寒热错杂的复杂脉象。
韩阳的真气顺着脉络悄然探入,细细体察。
他发现冯老肺经之气机紊乱,宣发肃降失常,且有陈旧痰浊淤堵于细小脉络之中,更关键的是,肾脉虚弱,先天之本不足,无法温煦蒸化水液,导致痰湿内生,上贮于肺,遇外邪或情志波动则引动伏邪,发为剧烈咳嗽。
久咳又伤肺气,耗散津液,形成恶性循环。
而且,韩阳敏锐地察觉到,冯老的病气中,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金锐”之气。
这并非体内自生,更像是长期接触某种“金气”过重之物,或身处相应环境,潜移默化侵染所致。
肺属金,同气相求,这外来的“金锐”之气加重了肺系的负担和损伤。
难怪寻常医药难以见效。
这病根,不止在肺,更涉及先天肾元,还有不易察觉的外邪残留。
治肺不治肾,如扬汤止沸;不清那丝外来金气,病根难除。
韩阳睁开眼,松开了手。
“冯老,”他看向老人,目光清澈而笃定,“您这咳嗽,病位虽在肺,其根却在肾。乃先天肾阳不足,温化无权,痰湿内生,上贮于肺,又感外邪,内外合邪,缠绵不去。加之久咳伤气耗津,肺络失养,气道挛急,故而咳嗽剧烈难止,诸药乏效。”
冯老听得极为认真,眼中精光闪动。
“可能治?”冯老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可治。”韩阳回答得干脆利落,“需针灸与汤药并用。针灸即刻可行,汤药随后配合,巩固根本。”
冯老看着韩阳年轻却充满自信的脸庞,又想起刚才那神奇的一点止咳,心中再无犹豫,重重点头:“好!那就太麻烦你了。”
“需要一张软榻或床,请冯老俯卧,露出后背。”韩阳道。
冯老依言,引着韩阳来到旁边一间静室,里面有一张简单的木床。
冯老除去上衣,俯卧其上。
虽然消瘦,但老人家的脊背依然挺直。
张婕和苏浅浅守在门外,心情既紧张又期待。
韩阳净手,取出随身携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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