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就改了方向。
轻飘飘落在一个少年的头上,他高高大大,眉毛又硬又直,长了张倔强不屈的脸,他径直走到公子高的面前,用那双锐利的眼睛不善地盯着他。
他是将闾,也是秦王的公子,比高年长。
“嘿,你要干什么?”含光张开手臂挡在公子高面前。
将闾看到她,眉头一皱,对旁边的宦者说:“为什么她会在这。”
宦者答道:“将闾公子,陛下让少公主来学室读书。”
“父王说的?父王为什么要一个稚子跟我们读书,她认字吗。”
她不认字怎么了,他看着也不像学习好的,含光在心里哼声:“有我在这你不能欺负高。”
“欺负,”将闾嗤笑,“我才没欺负他。”
“高,你难道还要躲在一个女童身后。”
公子高把含光推到一边:“我上回骑射第一,那把弓自然是我的,将闾,做人要愿赌服输。”
“我不认你是第一,那日我染了风寒,状态不好,比试怎么能算数。”
八月末小考,公子高以豪厘之差胜了将闾,赢得了一把弓,就是现在他手上拿的这一把,是少府最好的制弓匠人所造,他们遵循古礼,合天地四时之力,于冬时折木,春时处理牛角,夏时捣制筋腱,秋时合弓,是张二石弓,虽不是用于战场的强弓,也是一把好弓。
将闾爱射,不能接受心仪的弓被别人赢走。
公子高认为他就是输不起:“不管如何,我赢了就是赢了,若是你感染风寒,那就跟夫子说不上场,为何比完又出尔反尔。”
那把弓是公子高好不容易赢的,他可不会让出去。
将闾早知道他不会让出弓,就说:“你既然自认为是第一,那就与我再比一次,若你赢了,我就真得愿赌服输,不再打扰你,可要是你输了,就要将弓给我。”
公子高:“凭什么我要和你再比一次?”
“你难道怕输给我?”将闾反问。
公子高不认为自己会输,他比将闾小一岁,但自认为在射这一道比他要强。
“比就比。”他还没开口,含光就替他说了,两个人都看向她,她又说:“不过,你在和他比之前要先和我比。”
“跟你比?”将闾看身高不足五尺的含光,就她这个小不点,怕是连一石的弓也拉不开,“我为什么要跟你比?”
“因为高之前赢了你,他有权利决定要不要跟你比,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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