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在呜咽哀嚎,白雪如纸钱疯卷。
康乐侯府的朱红大门前跪立着一个雪人,三天了,一动不动。
车轮碾过皑皑的白雪,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一辆马车停在康乐侯府的大门左侧,接着厚实的车帘被掀开,两个模样俊朗相像的青年先后下车,接着年岁稍长的青年站在马车旁将身披青色大氅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扶了下来。
三人一前两后向康乐侯府大门前的雪人走去。
在三人距离雪人还有四米的时候,那雪人突然动了,吓得三人倒退数步,其中年纪小的青年更是差点摔倒在地。
磨刀的“嚓嚓”声呼应着呜咽的北风显得更加凛冽悲戚,让人不由骨肉生寒。
窦世昌看着面前磨刀的老妇拧紧了眉头,眼中满是厌恶。
如果不是这疯妇仗着一身蛮力伤了侯府几十个护卫惹得侯爷震怒,窦世昌是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这悍妇杀神。
“英良、英才,跪下,请你们母亲回家。”
跟在窦世昌身边的窦英良和窦英才闻言纷纷跪在雪人的身旁,磕头齐声祈求道:“娘,您别闹了,咱们回家吧。”
窦英良看着自己只顾磨刀的母亲,劝道:“娘,纪映君和纪英明的人生已经毁了,可我们的前途未来还在,你总得为我和英才想想啊。”
“你要是把水性杨花的纪映君和成为玩物娈童的纪英明带回家,我们窦家的官声清誉还要不要了,我和英才还怎么有脸在京城生活!”
窦英才看着磨刀的母亲本来想要张嘴一起劝的,但听着那刺耳的磨刀声他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
窦英良依旧苦头婆心的劝自己母亲:“娘,你也是读过书的人,应该知道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的道理,爹爹做官后不嫌弃你是屠夫的闺女,愿意贬妻为妾让你进府,你应该感恩戴德为爹和夫人鞍前马后,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到处得罪人给爹添麻烦!”
纪金玉对自己长子的话充耳不闻,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擦着自己面前的剁骨刀。
“我知道你宠爱幼弟幼妹,可他们如今的下场完全是自作自受!”
“如果不是夫人恩典,小妹一个从乡下来的粗鄙丫头哪有资格作为陪嫁丫鬟跟着怡萱嫁入侯府;如果不是怡萱大度,小妹也没办法在怀上小侯爷的子嗣后成为通房丫鬟。”
“她不是自愿的。”悲戚声响起。
一想到从小心高气傲的幼女被窦世昌两人用自己的性命威胁陪嫁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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