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书房。
“殿下,您赏下的那些东西已经送到苏夫人手上了。”路仁入内禀报。
书案后,赵景珩正在看卷宗,闻言抬头,问:“她什么反应?”
“苏夫人很是高兴。”路仁见砚台里的墨都干了,主动上前磨墨。
他偏头看了眼赵景珩泛青的下巴,止不住心疼,“大皇子下手也太狠了,瞧瞧这肿的,存心不想让您出去见人呢。”
“他伤得更重。”想起赵靖川那张猪头脸,赵景珩便心情舒畅,就连淤青的下巴都不疼了。
今日在早朝上一时冲动打了赵靖川,他原以为父皇会责罚他,没想到父皇只是不轻不重骂了他几句,罚了他三个月月俸便轻轻揭过。
散朝后还将他单独召去御书房,好生宽慰勉励他一番。
自从他们兄弟陆续长大,出宫开府,父皇便鲜少再对他们流露出属于父亲的温情。
赵景珩知道,父皇在忌惮他们这些儿子羽翼渐丰,忌惮他们觊觎他屁股底下的龙椅。
特别是对他这个上过战场,有军功在身的皇子,父皇待他远不如待其他皇子亲近。
他不甘心,他想向父皇证明他比其他兄弟都优秀。
凡是交给他的差事,他都尽量斟酌再三,力求做到尽善尽美,不叫父皇多操半分心。
可父皇却总是称赞其他人,仿佛看不到他的努力。
这样下去,等待他的只有父子离心。
所以,为了打消父皇的疑心,他默认父皇往他府中安插眼线,对各方送来的美人来者不拒,甚至想过日后在府中表现得贪花好色一些,制造更多的弱点给父皇看。
但这种种努力似乎都没有今日在金銮殿上给赵靖川一拳的效果好。
将赵靖川痛揍一顿,不仅出了气,还换得父皇龙心大悦,甚至连对他的疑心都消散了一大半。
在御书房里,父皇不仅完全采纳了他呈上的有关减免通州地区灾后赋税的奏报,还主动把督造宗庙翻修的差事交给了他。
这放在今天之前他根本不敢想。
从宫里出来后,他琢磨了一路。
君与臣,父与子,他似乎隐约抓到了那个能够平衡的点。
他想,他知道日后该怎么同父皇相处了。
而这一切,全都归功于金銮殿上那一拳。
归功于后院那个女人。
那个上天恩赐给他的女人。
那个拥有神奇法力,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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