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地盯着那张脸,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但什么也没有。
坦坦荡荡,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青泽的视线移向她,眉梢上扬,“世良同学一直看我做什么?”
世良真纯定定地看着他,直言:
“昨天看到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人,白发,红瞳。”
“白发?红瞳?”青泽愣了一下,不解其意,“所以呢?”
“你为什么染头发了呢?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带着兜帽,露出额前的白发,跟我看到的人一模一样。”
青泽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头发,神情带上些漠然,带着一种对过去事物的疏离,仿佛在感受一件与己无关的旧物。
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我并不喜欢我特殊的发色和眼睛,对我来说,他是不健康的象征,我不喜欢被人看到,出门会进行遮挡……”
他顿了顿,语气里染上一丝极淡的、近乎虚无的厌倦:
“那时候……觉得日子没什么意思,顶着一头什么颜色的头发,也无所谓。”
他的目光落回身前的毛利兰脸上,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手指,那漠然的神色如同冰雪消融,化开真实的暖意。
“后来觉得,不能总那样下去了。”
他看着兰,话却像是在对世良解释,又像是在对自己陈述,
“至少……得试着,像个正常人一样。”
毛利兰感觉鼻子有点发酸,这些话虽然有演的成分,但何尝不是青泽的真实想法?
他剪短自己的头发,将它染黑,遮挡住虹膜的异色,就是为了让自己像个正常人,融入正常的世界里。
“你并不异类也并不特殊,发色和眼睛都代表不了什么。”
她轻声说,伸出手臂,轻轻环抱住他,试图驱散他话语里透出的那丝寒意。
青泽顺从地微微低头,将额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嗅着那令人安心的淡香,低低地“嗯”了一声。
世良真纯沉默地看着他们。
抑郁症。
这个病症常被人用来作为道德挡箭牌,但真正的患者,反而会极力隐藏,拼命让自己看起来正常。
青泽有抑郁症吗?她看不出来。
他几乎从没有在她们面前提过这个。
只有那天晚上在别墅玩真心话大冒险时,能从只言片语里窥见一丝。
『感受不到活着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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