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不如少一事心思,就薛明义这么不给面,非得骂上两句。
“这里是你私人府邸,本官就不进去了,过来是与你知会一声,这会吴大人应该也到了,本官先去府衙。”
“驾~”
薛明义兴师动众的来,却只说这么几句话就走了。
范锷很气,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你现在去找史恒远。”
龚鸣应声,直接离开,哪知刚过府门拐角的街道,就被陆逢时拿下。
范锷毫不知情,回府换上官服骑马去衙司。
他到的时候,吴大人果然已经到了。
按说转运使的品级比提刑是要大的,但因两者分掌财政和司法,并无隶属关系,两人甚少往来。
今日,本该坐在上首的吴大人,却坐在一旁。
反而奉旨的薛明义明堂高坐。
堂内气氛肃杀,落针可闻。
“范副使,”
薛明义的声音不高,却极具穿透力,“本官奉枢密院急令,彻查转运使司贪渎及谋逆大案。今日传你问话,望你据实以告,莫要自误。”
范锷拱手,脸上挤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愕。
“范提刑此言何意?
下官为官数十载,兢兢业业,克己奉公,此等滔天罪名,下官是万万不敢认!”
“不知是何人构陷下官,还请大人明察!”
“构陷?”
薛明义冷笑一声,从案头拿起一迭厚厚的卷宗,“本官自非空口白牙。
范副使,本官问你,你祖籍何处?”
范锷心中一凛,面色不动声色:“回大人,我祖籍乃苏州吴县。”
“哦?苏州吴县?”
薛明义翻开卷宗第一页,“可据吏部存档及本官查证,你父范崇礼,乃余杭郡钱塘县人士,于庆历五年迁居吴县。
你本人,生于余杭,长于余杭,直至弱冠方随父迁往吴县。”
“按我大宋《官人避籍令》,官员不得与本贯及寄居地任职。你隐瞒真实籍贯,在余杭郡转运副使任职长达五载!”
“此乃欺君罔上,严重渎职,你作何解释?”
范锷额头渗出细汗。
斟酌一番,开口:“大人!我幼时虽生于余杭,但早已举家迁往吴县,吴县才是下官户籍所在。余杭不过是出生之地,岂能算作本贯?
此乃有心之人曲解律令,构陷下官!”
“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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