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模样,倒是怪有趣的。
与他平日里那副沉稳老城,偶尔还带着官微的样子截然不同。
她回到自己房间,推开窗户。
拿来毛笔朱砂,坐在窗边画符,这也是修炼的一种方式。
等裴之砚磨磨蹭蹭从隔间出来,她已经画了好几张,见他一身单薄的中衣站在门口,她挑眉:“洗好了?头还晕吗?”
裴之砚:“……,好多了!”
“那便早点歇息吧,明日我们就要动身回洛阳了。”
“好。”
翌日两人刚起床洗漱好,二叔婶娘就来了,带着做好的干粮水囊,还有几件新的衣裳,这些东西一共塞了满满四个包袱。
“婶娘,太多了。”
王氏道:“不多,就几件衣裳占地方。都是你们的里衣,我做的总比外面买的穿着要合身些。”
陆逢时笑着接着:“婶娘的心意,咋就收下吧。”
她左手接过其中一个包袱,右手将准备好的一百两银票塞进王氏手中。
“这,”
王氏看清手上的东西,立马推辞,“阿时啊,你这是干什么?婶娘不要。”
“婶娘,我们这一走不知何时能再回来,逸哥儿去书院读书需要银钱,家里也要有些银子,以备不时之需。”
王氏还是不想要。
“婶娘,我们平时吃穿用度都需要银子,你就拿着吧。
而且这是我和三郎的心意,婶娘的心意我们收了,我们心意婶娘莫要嫌弃。”
如此,王氏才将银票收好。
她想着,有了这银子,可以将两边的宅子都再修葺一番,等下次他们回来住,能更舒心些。
一一道别,两人在太阳刚升起时出发。
在假期的最后一天,终是赶到洛阳。
刚回到官廨,承德便递上来一个帖子,竟然是吕家送来的。
吕家三世四人为相,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在洛阳,吕家的地位举足轻重。
地方官员到任西京,拜会吕家是必不可少的礼节。
这是这必不可少的礼节,在裴之砚这里破了例。
虽说他刚上任就遇上了李仪将军被杀这样的大案,但案子结束后,他还是有时间将这个礼节补上的。
只是他宁愿告假回乡,也没有第一时间去走一走这个过场。
这在他离开洛阳的这一个月里,确实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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