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吴光明等人翻阅。
与此同时,暗线的调查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承德通过蒙奇的镖局,带回了一个关键消息:约在半年前,确实有一拨人曾在郑州暗中打听过叶管事和孙茂家眷的下落,行事颇为隐秘,不像官府中人。
“半年前……”
裴之砚沉吟道,“看来这个局是早就布下了。”
秦放宴会上,与范纯礼交谈中,他隐约得知,当时朝廷下达他的调任时,还在朝堂上探讨过。
按理说,他只是一个地方官。
还远远没有到拿在朝堂上说事的地步,还有几拨御史争论起来。
但如果是争论府判的位置,意味便不同。
好像当时,吕大防吕相和刘挚刘相以及重返中枢的章惇章副相各自都有人才举荐,但最后是官家拍板,让他当上了这个府判。
时间上来讲,正好是半年前。
总之,这条线索,虽未直接指明幕后主使,却印证了“借刀杀人”乃预谋已久。
陆逢时在这段时间也没有闲着。
通过秦夫人张氏以及周夫人曲氏这两位已经建立信任的官眷,不着痕迹的了解各派系之间盘根错节的关系。
尤其是那位曾举荐赵元仁的文家,更是她关注重点。
史书上的文家。
记载的到底是有限的。
如此一个庞大的家族,又岂是那一本史书能够书写完全。
这日,陆逢时从一夫人的茶会回来,对裴之砚道:“听闻文家与吕相公门下往来甚密,而他与如今的王府尹,似乎并不十分和睦。”
裴之砚眸光一闪。
王岩叟是旧党中坚,若他与文家、赵元仁这一系存在政见或派系上的龃龉,那么有人想借他裴之砚的手打击赵元仁,以此来削弱文家一系的势力,便说得通了。
而他在洛阳的动静。
若是传回了京都,他们难道不会天然的以为,有这么好的对付文家的机会,他自然是会把握住。
这盘棋下的不仅仅是个人恩怨,更是派系之争。
还能一举将他拉下水。
只要他入了局,就不得不做出选择。
好深得谋算。
这日,他再次提审了快活林的东家,旁敲侧击问起当年与那位体面管事接触时,可曾听闻其体积都水监的其他官员,或是抱怨过工程中的什么人事。
同时,他给在洛阳的刘云明去了一封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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