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在墙壁上,显得愈发深沉。
阿时说过,修炼之人不能随便对付有官运护持之人。
能不能以此推断,他们更不能直接对付皇室?但如果这么一说的话,妖道为何能左右太后的寿命?
他将心里的疑惑问出来。
林彦耐心解释:“寻常修士,乃至一般修炼家族、宗门,确实忌惮官运与龙气反噬,不敢直接对沈府气运者出手,更遑论干涉皇室。
“但这其中,有几个例外。”
一种就是修士自身修为极高,远超其干扰对象所承载的气运强度,或可凭借绝对实力暂时压制甚至扭曲气运反噬。
不过此举风险极大,易遭天道不容。
还有一种就是如阴氏这般,传承久远,且拘传还能通“灵”,掌握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法不是不可能。
他们或许无法直接弑君。
但通过秘法缓慢侵蚀龙脉生机,或如麓垚真人那般,以锁魂邪术操控将死未死的太后,间接影响朝局,却是可能的。
此法更为隐蔽,反噬也被分摊或转嫁。
难以立刻察觉。
不然,以葛太史令的造诣,应该是可以发现端倪的。
林彦看向裴之砚,语气愈发沉肃:“至于他们为何能与那妖道扯上关系……以阴氏这么多年来的行事风格看,他们向来只看利益,手段亦正亦邪。
“那妖道精通金石土木之阵,又能布下窃取生机国运的邪阵,所图之事,细思极恐。
“阴氏或许是看中了他的阵法造诣,或是想借他之手达成某种目的,双方各取所需,暂时合作,并非不可能。”
裴之砚听完,面色更加冷峻。
如此说来,他们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藏匿着妖道……
“阿时!”
裴之砚看向她。
陆逢时却道:“我早知道阴氏不会善罢甘休。他们既然出现了,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不。”
裴之砚眸中难得闪过一丝挣扎,突然回想起之前在杭州时桑晨说的话。
“不管这次阴氏的目的是不是你。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你还是先跟林师兄去锻器宗,去玄霄阁也可。”
陆逢时闻言瞪着裴之砚:“你这话什么意思?”
裴之砚被她清凌凌的目光一看,心跳加快,知道方才的举动惹恼了她。
但生气归生气,安全最重要。
“阿时,只是去宗门暂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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