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和突然停下脚步,往小文艺礼堂的方向侧着耳朵。果然,风里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小提琴声,还有人在唱歌。
唐婉莹的眼睛亮了亮
“我昨儿听大队长说,这次文工团来不光是表演,还要招人呢。说是要招文员和舞蹈员,文员得会写字记账,舞蹈员要模样周正,身段好。”
“大队长还说,进了文工团就是公家人,每月有工资,还能发劳保用品,冬天有棉袄,夏天有单衣。”
付清和补充说着,脚步慢了些,目光落在文艺礼堂敞开的大门上,能看见里头挂着的红色幕布,还有几个穿着蓝色演出服的人在来回走动。
“哪有那么容易?文工团招人肯定得严,咱们这些知青,论模样比不过村里的大姑娘,论才艺也没正经学过,也就是听听罢了。”
棉糖打着哈哈,找了块太阳大的地方,靠着墙壁半眯着眼睛,那股暖流顺着血管流进胃里,熨帖了不少。
正说着,供销社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姜淮和孙志平从里面走出来,姜淮怀里抱着盐袋子,孙志平也提着两瓶酱油一瓶醋。
“调料不够了,我和姜知青过来添置点“
“回去摊一下钱,这天够冷的,再吹脸就冻僵了,我看褚知青快坚持不住了“
棉糖闭着眼睛,头磕在墙角,太阳光发白,打在雪地上反出来的莹白光衬出她发白的唇色。冷风吹的人手凉,棉糖也不动,一个劲裹衣服。
姜淮眉毛微扬,将手里的盐袋子递给付清和,上前还没等出声,棉糖就像是雪球一样,裹着她那件白色的大袄,叽里咕噜的往下滚,姜淮眼疾手快接住快脸着地的棉糖。
棉糖是砸过来的,额头重重的撞在他胸口,眼看着直挺挺的拍下来。堪堪被姜淮接住。
“这,怎么回事?怎么晕了?“
付清和赶紧上前查看,唐婉莹摘下她的帽子,触手是正常人的体温,只是这人晕的莫名,实在是古怪
“送去卫生室吧“
“低血糖,她贫血,有糖吗?“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有随身带糖的习惯。
唐婉莹摘下手套,将棉糖扶过来,毕竟光天化日,晕在一个男知青怀里,总是会有人讲闲话。
“我去供销社看看“
张途起身,唐婉莹拿过棉糖怀里紧抱着的饭盒,硬是拽了两下才拽出来。里面“叮咣“的还装着她舍不得吃的甜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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