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到家了!”
马车停下,积雪搴起车帘,
车夫搬来了脚凳,郑绮出了车厢,踏着脚蹬下了车。
进了大门,路过清落院时,就便听到何嬷嬷哀恸的哭声。
杭州府衙的人告知何嬷嬷,何管事的死讯。
何管事是何嬷嬷的弟弟,姐弟相依为命,自然感情深厚。
郑绮走进清落院,看见何嬷嬷抱着女儿的失声痛哭,何氏站在一旁,眼眸泛红,拿着帕子擦掉下来的眼泪。
“母亲。”郑绮叫了一声何氏。
“大姑娘……”何嬷嬷松开她的女儿,扶着椅子起来,踉跄走到郑绮面前,“你当时就在田庄,当时情形是怎么样的?裴府尹他们是如何说的?老奴的弟弟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
何嬷嬷得知弟弟身亡的消息,整个人都懵了,好一阵子,才让丈夫到府衙去领弟弟的尸首。
郑绮只是把她看到的事情如实的说出来,至于谁是凶手,她暂时还不知道。
“官府的人会缉拿真凶归案的,何嬷嬷还是要节哀啊!”
“是呀,何嬷嬷,当务之急是处理好你兄弟的身后事。”何氏用手帕擦了擦泛红的眼睛,神情黯然哀伤。
何管事帮她背了锅,她对不起何管事,她要把何管家的身后事办得风风光光的,才对得起她。
何嬷嬷哪里听得进何氏说的,流着眼泪哭得凄惨,“我弟弟多好的人啊,从不和人结怨仇,怎么会被人害地溺毙在湖里了呢?还是倒提起来,脑袋入水……活生生地没了呼吸……”
“心肠好歹毒啊……我的弟弟,你走得多疼啊……”
何嬷嬷声声泣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晕过去。
还是她的女儿帮她顺了后背,才慢慢缓过来。
何嬷嬷哭得越凄惨,何氏的眼睛哭的就越厉害,眼泪流水似的往下掉,帕子擦眼泪擦得很勤。
郑绮察言观色的功夫不输杭州府衙办案的差吏。
何管家跟了何氏二十多年,按理说有很深厚的感情才是,何管家死了,怎么也应该流露出几分真情实意的难过。
何氏为了贴补娘家大哥即将要成婚的儿子,何管事帮她偷卖郑家的东西,还帮何氏背了好大的一口锅,何氏更应该伤心才是呀。
何氏的哭泣难过,她总觉得有点假。
难道是何氏让人杀何管事的?
郑绮摇摇头,何氏杀何管事,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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