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不甘心拘束于闺阁,学医走四方的执着!
高门仕宦的女子,庭院内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为雅,而郑绮却走出庭院深深,跟着为润堂到战场当了救援大夫,这份胆量与心性,有几人能及的。
知道这些,这一面见得也值了,毕竟来日方长!
“恭送殿下!”郑硕三人作礼送别。
看着南荣仲瑜主仆三人爽快地转身,而后翻身上马,郑绮心里感受到被忽视的不爽。
南荣仲瑜让季妍请她过来,事情结束了,屁话都不放一句,无礼至极。
进了马车,车夫挥鞭赶车,马车点头转东向走。
与南荣仲瑜一行人南辕北辙!
车厢内异常安静,静得能听清车窗帘子在春风中微翻的声音。
郑硕和郑绮他们二人同坐一个车厢,缄默不语,也不看郑绮二人,仿佛他们是空气一样。
还是郑绮出声打破了安静,“大哥,既然早就知道三个叔伯的死和徐家兄弟有关系,为何不雇人要了他们的命?”
骨肉血亲因为徐氏兄弟不出兵救援而死,父亲定是痛恨徐家的。
知道仇人就在杭州城里,可父亲和郑家却生生放任他们多活了十年。
郑硕听着这话,云淡风轻地从郑绮一个女子嘴里说出来,脸上生出几分诧异,“你说起杀人来,倒是面不改色啊,哪里像个闺阁女子?”
郑绮淡淡道:“全家不都清楚嘛,与杭州任何一家宦门女子相比,我永远都不可能是一个大家闺秀!”
大家闺秀,是家族精心培养出来的,而她,是从北阙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郑硕想到两桩小时候的事情,似有感叹,“是啊,你丢了整整十五年,才回到郑家。”
“是十五年八个月零九天!”郑绮羽毛似的长睫微微颤动,清眸里的悲凉才出现,又立马一闪而过,变得平静如水。
“我见过血流成河,烽火连天,也见过大荣士兵和北阙士兵的残肢断骸,杀人两个字从我嘴里说出来,是最平常不过的了!”
郑硕淡然道:“和琮王殿下针锋相对的时候,不怕惹怒他,把你杀了吗?”
这话让郑绮愣了一下,心里顿时有两分高兴,大哥是在担心她吗?
“不怕!谁让他骂我俗!”郑绮像个得到夸奖而高兴的小孩子,温软的话里透着几分欣喜和自得,她也是有人关心的。
她真的很容易满足,一点点的关心,就能触动她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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