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做了媳妇,便要矮三寸,做嫁妆丰厚,便可挺直腰杆。因为她吃的用的,都是她自己的,不是仰仗夫家养活的。
何氏还挺会威胁人的,郑绮装模作样地败下阵来,唯命是从。
垂眸敛目作做小伏低样,“是,母亲!”
她本身也要去找南荣仲瑜当棋子,实行她的下一步计划。
只不过她更想用何氏逼迫她去找南荣仲瑜,因为那样看来更合理,不会容易让人看出她的谋划。
以她的拳脚身手,其实直接杀何氏和郑绢,并不会费多大的力气,但那样会惹上官司,反而有一身麻烦。
杭州府尹裴有度不是庸才,就算你的杀人计划布置天衣无缝,他总能从无缝中撬出一条缝隙来,只是时间长短问题罢了。
她计划用郑绢让何氏的爱女之心蒙蔽何氏的理智,迫使何氏暴露。
她的谋划虽然曲折繁琐,但若成功了,就能让何氏杀人一事暴露,用裴有度的手把何氏就地正法。
杀人不用自己的刀子,但可以借刀杀人,这是师傅教给她的。
师傅就是用这招,杀了北阙的二太子,左丞相,和北阙前任皇帝。
阊阖门附近,嘉王府!
南荣仲瑜虽然常年驻守边疆,但他的王府却没有荒废,植了不少的花木,还有假山小池,杂列成景。
他的王府,父皇赐给他,他托给外祖家的表哥,表哥现在领尚书省工部虞部郎中的职位,所以帮他搞得很漂亮。
就如他现在住的南楼,杨柳堆烟,松柏成景,抬头看去,暖风迟日,催杏花肥。
正逢春季,春风吹动屋檐下的帘幕,稀稀疏疏的响动,并不会打扰此刻读书的他。
他在看西晋潘越的《闲居赋》。
“筑室种树,逍遥自得。池沼足以渔钓,舂税足以代耕。灌园鬻蔬,供朝夕之膳;牧羊酤酪,俟伏腊之费。”
南荣仲瑜看到下一句时,颇有感慨,“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此亦拙者之为政也。”
他关上那本《闲居赋》,他作为儿子,自然想孝乎惟孝,作为兄弟,也自然想友于兄弟。
可他的父亲,他的兄弟,给他的是忌惮、猜忌。
今日早朝,父皇又当着朝臣的面打压他了,四弟也落井下石,三弟帮他说话,却被父皇数落了一顿。
“殿下,”顾星回步履端正地走进南楼,微微躬身作揖回禀,顿声片刻才说,“郑家大姑娘求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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