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传递的通道。
她铺开一张新的纸,开始逆向思考。
如果她是北凛的布局者,在几个关键节点被悄无声息地拔除后,会怎么做?
肯定会启用备用方案,或者启用更深,更隐蔽的棋子。
她再次调出所有与北凛使团有过接触的人员名单,这次不再只看那些有直接可疑往来的人。
而是重点关注那些接触看似合情合理,毫无破绽,但其所在职位同样具有“通道”性质的人。
比如,负责翻译文书的小官,负责驿馆采买的小吏,甚至太医院里负责给使团成员诊脉的太医……
“读档。”
她回到浏览名单的初始状态,这次只看这些看似清白的接触者。
她发现了一个之前忽略的名字,礼部一个负责整理归档与北凛往来文书的老主事。
此人职位低微,接触的也非机密,但所有经他手的文书,归档前都会“按规定”誊抄一份副本留底。
这个流程本身没问题,但宁婕注意到,此人的侄子,在京畿大营当一个管理军械仓库的小小书吏。
军械仓库……宁婕心头一跳。光禄寺采买的牛筋,兵部“消失”的弓弦。
如果最终要流向某个地方组装,京畿大营的军械仓库,岂不是个绝佳的隐蔽地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立刻将这个发现记录下来,准备下次传递给王公公。
但同时,她也意识到,直接查这个老主事或他的侄子,很可能再次打草惊蛇。
她需要想个办法,既能验证这条线索,又不引起对方警觉。
她想起之前发现的,关于北凛可能在囤积粮食的线索。
如果他们的最终目标是在京城或京畿地区有所行动,粮食和军械一样,都需要一个庞大的储存地点。
“翠竹,”她唤来侍女,“下次王公公的人来,让他想办法弄一份京城及周边所有大型仓库,废弃庙宇,富商别院的分布图, 要标明归属和近期使用情况。”
如果找不到直接的证据,或许可以通过排查这些可能用来囤积物资的地点,反过来推断北凛的行动规模和可能的藏匿点。
她又看了看那个礼部老主事和他侄子的信息,用笔轻轻圈了起来,但没有立刻上报。
这条线,或许可以留着,看看能不能钓到更大的鱼。
宁婕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关系图上那个被圈出的礼部老主事名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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