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周侍郎求见。
“娘娘,”周侍郎跪地请罪,“老臣糊涂,不该上那道奏折。只是老臣就这一个女儿,实在怕她……”
“周侍郎请起。”宁婕示意他起身。
“本宫明白你的顾虑。但正因为疼爱女儿,才更该让她有所作为。难道你希望她一辈子困于闺阁?”
周侍郎沉默良久,终于叩首:“老臣……明白了。”
他告退后,君泽从屏风后转出:“这下可放心了?”
宁婕摇了摇头:“这才刚刚开始。礼部能上一个周侍郎,明日就可能冒出李侍郎,王侍郎。”
“怕了?”
“怕就不会做了。”宁婕望向窗外,“只是要加快速度了。北凛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
君泽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朕与你一起。”
宁婕正在查看教舍图纸,林夫人急匆匆进来:“娘娘,太傅夫人昨日在茶会上公开质疑,说女学教授算学是牝鸡司晨,现在好些原本答应捐资的夫人都动摇了。”
“太傅夫人?”宁婕笔尖一顿,“她女儿去年因为不会看账本,陪嫁铺子亏了五千两,还是太傅私下填补的亏空。”
“正是。”林夫人低声道,“太傅门生故旧遍布朝野,这话传开影响不小。”
宁婕沉思片刻:“去请户部李侍郎夫人明日入宫。”
次日,李夫人奉召前来。
“娘娘召见,不知所为何事?”
宁婕将一本账册推到她面前:“听闻李侍郎近日为漕运账目发愁?本宫这里有个新式记账法,或可解燃眉之急。”
李夫人翻开账册,眼睛一亮:“这记账法清晰明了!娘娘从何处得来?”
“女学预备教授的课程之一。”宁婕淡淡道,“若李家小姐学了这门本事,将来何须为账目发愁?”
李夫人会意:“臣妾明白了。太傅夫人那边,臣妾去说。”
三日后,太傅夫人竟主动求见。
“老身糊涂。”太傅夫人面色尴尬,“听李夫人说,娘娘愿将这等本事倾囊相授……”
“夫人不必多礼。”宁婕示意她坐下,“本宫办学,为的是让天下女子都能明事理、知进退。若太傅千金有兴趣,随时可来听课。”
太傅夫人感激告退后,君泽从内室走出。
“你这招高明。”君泽笑道,“不过朕听说,太傅在朝会上还是对女学颇有微词。”
“无妨。”宁婕整理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