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远古时代,不仅医疗水平落后,连行路也艰难,纵然是权贵之家也要受时代的局限。
玩家小姐上周目的绘画是和黄老孺人学的,两人有师徒之谊,故而知晓一些连江砚都不知道的内情。
孺人是朝廷的敕封,在外被称一声孺人,人家就知道你有一个儿子或是有一个丈夫是七品官员,别看等级好像不高,但非官员有功勋难以获得。它也不是大白菜,玩家小姐“上周目”认识的县令里,仅有黄县令的母亲有敕封。
这并不是因为黄县令有功劳,一个刚成为县令的官场新人凭什么让礼部破例?黄老孺人能被敕封,凭借的是她丈夫身份不凡。
其夫为当朝威远侯,开国功臣之后,手握兵权,乃是上京金字塔顶端的人物。不过黄老孺人并非侯爷的正妻,黄县令也只是众多的庶出子女之一。
饶是如此,这对母子亦是小小翠溪县两尊金光闪耀的大佛了。
观礼人群中的黄老孺人见婴孩一瞬不瞬盯着自己,不知在想什么,竟无意识把一只手塞进嘴里。她下意识上前几步,伸出一只手,把婴孩的胖手取出来。做完才意识到,小婴儿没有牙,其实不会把手指咬疼。
“咯咯咯。”
婴孩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挂在身上的大红肚兜都没她这一笑灿烂夺目。
孙氏说:“这丫头出生以来还是第一回笑,定是夫人头上的金钗又大又亮,连孩子都知道它漂亮呢。”
孙氏不知道这是谁,刚才江砚有意通告一声“县尊大人驾到”,可黄县令示意他低调。
孙氏本意是嘲讽孙女见钱眼开,嫌贫爱富,不对她笑反而对外人笑——她老人家酸死了。可是黄老孺人理解为孙氏夸赞她衣着鲜亮,这倒罢了!她什么样的奉承没听过,却真是被搔到痒处了。
小婴孩第一回笑,说明和她有缘分。
这么漂亮的孩子和她有缘,多好啊!
这是连日以来,她遇到的第一件好事。
黄老孺人只觉得压在心里大石头变轻许多,当即摘下金钗放进盆中说:“姐儿喜欢,给她玩罢。”
黄县令心想:人人都说县丞他娘是农妇出身,言行粗鄙未脱乡土之气。这些人都看走眼了,这位老夫人的嘴分明比三姑六婆还利索,否则怎么能说出如此谄媚的言语。
他不相信婴儿是见到亲娘才笑的,但自小他便知道一个道理:只要能成事,别论手段高低。
娘难得高兴,黄县令自然不会拆台。
洗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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