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
钱氏说:“我懂了,你是想让我爹出力找到主事的人贩子。这是个办法,我爹那人认识的三教九流之人多,没准儿会有收获。”
她推搡江砚,说道:“这些人贩子实在可恶!这是正事,你快去吧。”
“不急,”江砚说:“县衙早已派出人手,缉拿同伙。张典史掌管县中治安,曾抓捕过数名恶徒,我请岳父留意同伙不过是查漏补缺。”
那人要是聪明,已经脚底抹油离开县城了。
江砚所做的大概率没用,但已经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此案功劳就在眼前,于情于理不能忽略他在其中的作用,被抢的是他的儿女,逮捕人贩子的也是他。可有前县令的所作所为在前,他自有忧心——怎么上报州府,都在黄县令的一念之间。
想到这里,江砚再也坐不住了。
她走之后,张氏进屋,说道:“我已经给景哥儿上过药了。一双小手打破一层皮,后背和屁股上的伤稍好一些,但近日里坐卧都要受到妨碍。经此一遭,他定然晓得教训了。女婿既要做严父,你便做慈母吧。一会儿去看看他,盯着他把厨房送过来的安神汤喝下去,免得夜里梦魇。你婆母那里,我刚让银珠送过去一壶……”
钱氏还在出神,闻言愣愣道:“姐儿还小,不能随便用药。”
“你傻啊!那是送给你婆母喝的。呼——”
张氏胖墩墩的身子挤进一把梳背官帽椅里,拍着胸脯说道:“有喜肚子上这么长一条口子……”
她比画着,“大夫用针像是绣花一样把□□起来,流个不停的血才止住了。这一刀要是捅在哥儿的身上,那真是……真是……”
岂有命在?
哪怕有喜现在也没有说一定就好了。
大夫不让旁人挪动有喜,要有喜在医馆留一夜。
今晚要是不发热,那是大幸。要是发热,那就是凶多吉少,便是救回来可能脑子也是坏的。
钱氏说:“娘,你让大夫尽管用好药,不管花多少钱咱们都给。”
“那是当然的,他是替咱们哥儿挡的灾,便是有什么不好,家里也该一直养着他。”
张氏说:“要是你婆母犯浑,你也不要和她顶着,把人送到我那就是了。女婿去哪了?”
钱氏把人贩子的事说了,张氏听得直喊“阿弥陀佛”,劝女儿宽心:“天理昭昭,此等凶徒必受制裁。”
三堂书房里,也有人在说:“天理昭昭,此等凶徒必受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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