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裹腹。哎,可怜曾祖父那么大年纪,本就气血两虚,不比年轻时,最后又遭遇这精神和物质的双重打击,不幸罹难。”
“姑姑,仙儿在呢。不哭~”小仙儿贴在陶鑫的身边,加上仙儿因为双目失明之后,身体其余感官极为敏感,故第一时间感受到了陶姑姑的情绪激动,笨拙地用小胖手去抚慰着陶鑫。
“姨,我没想到,还有这个故事。哎呀,早知道,就不让您说了,勾起您的伤心事。”厉凌雪也觉察到陶姨的伤感,显得很有些懊恼,也乖乖地走到陶鑫身旁,半蹲着拉起陶姨的另一只手,宽慰道。
张青有些手足无措,想上前,好像关系没到那个程度;若要熟视无睹,心安理得地坐着,却也觉得坐立难安。只得也站了起来,表示了对陶姑姑祖辈遭遇的哀思。
“没事,姨没有那么脆弱,况且都过了那么些年了,早就习惯了。只是,一时想起来,还有些感伤罢了。”陶鑫拉着二人的手,让她俩坐在自己两旁,对站着的张青也也投去了一个欣慰的眼神,“那时,祖父和叔祖父二人也自身难保,心中万分悲痛,眼瞅着也要随曾祖父而去。幸好,时政务院周老知道了这件事,亲自前往牛棚,见着了饿得奄奄一息的祖父二人,给他们一块饼。”
说到“饼”这个字时,陶鑫下意识看了看那块刚刚仙儿给她的饼,众人也跟着她的目光,即便再迟钝的人,也看出了端倪。“就是这婺城千层饼,这才挽救了他二人的性命。这饼原本就是我们家乡婺城的名吃,自打那以后,也就成了我们陶家的家族传承美食。不仅是贪图它的美味,或是曾救过先祖的性命,也为着记住,无论在多黑暗的年代,也还是会有那些散发出点点微光的人性。后来,祖父和叔祖父二人,被周老力保下来,再过一段时间,通过暗渡到了港地,转到了米国。周老对他二人说了一句话:‘国家现在生了病,但你们要记住,你们永远是华夏人,你们的根在这儿!去国外吧,留住有用之身,也挺好!’”
“后来,他二人到了米国,叔祖父却不幸患病离世。祖父大人很是悲切,却也只得强忍哀痛,为着陶家数代先辈未竟的夙愿,和像周老这样的人的殷殷期待,咬牙坚持下来。勉强站稳了脚跟,娶妻生子。但他终身不入米国国籍,也不许家里人入,还把这当做了陶家的祖训,写进了祠堂。”说到这,陶鑫接着喝了一口茶,“这就是为什么我小时候是在米国长大的原因呢。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在一个疯狂的年代里,一个小家族为求延续的无奈手段罢了。”
厉凌雪知道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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