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跟他说话?
为什么这些声音听着那么熟悉,可他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为什么他拼命地想看清那些人的脸,却始终隔着一层浓雾,什么都看不清楚。
“啊……”
韩立冬猛地睁开双眼,从梦中惊醒。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后背上,全是黏腻的冷汗。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双手用力地抱住自己的头。
梦里的画面和声音,在他清醒的瞬间,就已经变得更加模糊,让他有种喘不过气的压抑感。
最近这是怎么了?
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梦,反反复复都是这些类似的场景,已经持续一个多月了。
韩立冬一把拉开了窗帘。
清冷的月光洒了进来,照在了他那张困惑和疲惫的脸。
离婚之后,他原来的家属房就已经按照规定上交给了部队。
现在他暂时住在时志坚的家里。时志坚前阵子出去执行任务了,他正好帮忙照看着时志坚的儿子。
默默的看着窗外寂静的夜,他想,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要不要去军区医院看看,查查自己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他自己给掐灭了。
他怕。
他怕真的检查出什么问题来。万一是什么严重的毛病,需要长期治疗甚至是退役,那他的军旅生涯就彻底到此为止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韩立冬的心就沉了下去。
眼看着家里的兄弟和小妹,一个个都事业有成,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只有他。
只有他韩立冬,不但离婚了,又背了个处分,想要再往上升,已经是难上加难,前途一片渺茫。
他甚至不敢去想,如果将来真的复员了,脱下这身军装,他又能去干什么呢?
这种巨大的落差感和对未来的不确定,像一块巨石,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
潇达在医院里又住了几天,实在是住不下去了。
他一天三遍地催着吴秀卿给他办出院手续,说自己骨头都要躺酥了。
吴秀卿拗不过他,只能去问了主治大夫。
大夫检查过后,说恢复得还不错,可以回家静养,但千叮咛万嘱咐,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休养,千万不能再激动,不能再受刺激。
吴秀卿一一应下,这才给潇达办了出院手续。
等到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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