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能真的不管,情绪上就十分抵触。
“你说我这服装店眼瞅着就要开起来了,进货,找人,盯着装修,哪儿哪儿都要我。
我哪有那个功夫,去带俩啥也不懂的奶娃娃。”
韩清韵蹲到她身边,给她顺了顺背,“妈,你消消气。老吴家的亲家母不是在电话里说了吗,他们出钱让咱们请个保姆。
咱们就请一个不供吃不供住的。
就像上班一样,上午来四个小时,下午来四个小时,一天八个小时,标准的上班时间。
咱家那裁缝铺要是开起来人手不够用,你就再请两个人回来帮您做活儿,你就当个掌柜的,动动嘴就行。
干啥都自己动手哇?你的学会用人。”
现在就得培养,不然以后她妈咋当总裁?
赵桂云,“你可拉倒吧。还请人呢!那不成了资本家了?
到时候再给咱们家扣一个‘剥削劳动人民’的大帽子,我可不敢。”
韩清韵,“……别说,还真是哈,妈,这事儿是我欠考虑了。”
确实,这个时期刚刚开放,很多政策都还不明朗。
她模模糊糊记得,好像个体户雇工有人数限制,超过一定数量,性质就变了。具体的她也记不太清了,看来过两天她得出去好好打听打听。
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做什么事,绝对不能跟政策对着干。容易变炮灰。
别看赵桂云嘴上抱怨得厉害,其实心里还是不放心,,“你三哥他们坐的火车,具体是后天几点到?”
韩清韵说,“后天早上六点多钟吧!哦对了,还有个事儿,莫从之明天就到。”
说到败家儿子的时候,赵桂云同志是一脸嫌弃,没精打采。
可一提到女婿,她的精神头立马就足了,“从之明天就到啊!?得准备上好菜给女婿。”
在她心里,女婿可比那个不省心的儿子强多了,也孝顺多了。
韩云深,“后天早上,我跟你大哥去接站。
老三他们两口子,带着俩那么小的孩子,又是行李又是包裹的,根本就忙不过来。”
“行。”赵桂云同志立刻就同意了,还不是死鸭子嘴硬?
接车的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透,韩家大院儿里静悄悄的。
因为家里的菜快被薅秃了,生意已经暂时停了,所以家里人早上就没人起来那么早了。
韩清韵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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