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官员,都当死罪。
而一郡之中,凡与盗贼有过任何交往的吏民,也要当诛杀,臣称之为‘沈命法’。”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
义纵丝毫不掩饰威厉、杀戮、株连之心,防地方官、民甚于防盗。
抓不到盗贼,是地方官吏能力不行,也是地方百姓私通盗贼,总之,官、民、盗,都是朝廷的敌人。
沈,没也,敢蔽匿盗贼者没其命也。
哪地盗情不息,就要了哪里所有人的性命。
“这么好的防民之法,是谁的想法?”刘据望着义纵问道。
“是臣的…友人的主意。”义纵下意识地将功劳揽在身上,忽觉不对,改言道。
“哪个友人?是在朝的哪位公卿?亦或是民间沧海未拾起的遗珠?”刘据继续问道。
寻根问底,任谁都听出了上君不善的意味,不论义纵说出谁的名字,哪个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在朝酷吏们顿时紧张了起来。
沈命法,不是什么新法,是酷吏们专门为陛下琢磨的“灭盗之法”,不过,之前粉饰太平太好,陛下认为国情没到那个份上,没有采用而已。
具体的律法细节,大汉所有的酷吏都有参与,这是酷吏集体的智慧。
酷吏们在流汗,义纵流的汗更多,直面少君的龙威,直觉得口干舌燥,喉头苦涩。
“说!”
“回上君,是臣的友人,所忠、减宣。”义纵急思道。
所忠、减宣。
两个离朝还乡的人。
大将军幕府出身,为陛下酷吏,而后被中大夫庄助利用,查察北军贪污腐化一事,要不是上君以太子宫的钱和以日啖万猪为借口遮了过去,大将军、北军诸将那时就要陨落了,哪有现在的麒麟阁。
沈命法,二人有过参与,义纵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他们身上。
中、外两朝公卿、将军、列侯、宗室大臣望着义纵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官场,是个人走茶凉的地方,但也讲究人走账清,如果没有太大的仇恨,基本再提及,也不会再为难,这是约定俗成的事,毕竟,谁都有告老还乡的一天。
义纵把所忠、减宣拉出来挡灾,这犯了官场大忌。
坐在两朝文武之首的卫青,嘴唇微张,却又合上了。
所忠、减宣出于他的幕府,他知道二人不是忘恩负义,北军之查,纯粹是被利用了。
但这世间,绝大多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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