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你能不能把话再说明白些?”
“还要怎么明白?”
白政就不喜欢和蠢人打交道,偏偏地,蠢人的力量却能让他坐下来心平气和说道理,心累道:“如果皇帝老儿来南阳郡前,南阳郡盗情四起,来南阳郡后,还是盗情四起,那皇帝老儿不是白来了吗?
愚夫愚妇都多少要点脸,更何况是九五至尊的皇帝呢?
所以,皇帝老儿必须要解决我们!
但皇帝老儿又在朝廷斗争中失了势,说出的话可算可不算,指着身边那些人和南阳郡兵,是没有办法清剿我们的。
硬的不行,就只能来软的,是以,皇帝老儿派出了董仲舒在山涧叫喊,想见我们,想招安我们。”
“这么说,我们可以敞开了嘴问皇帝老儿要好处?”梅免终于懂了。
“也不是。”
白政立刻一盆冷水泼了上去,“要的太多,皇帝老儿要么拿不出来,要么兑现不了,哪怕皇帝老儿全答应下来,说不定会让我们向那位长安城中的上君讨要。”
“讨要就讨要,父债子还,天经地义。”梅免逐渐失去了对皇权的敬畏之心,皇帝老儿都能认怂,那小太子又能怎样?
白政冷冷一笑,“老梅,还记得那位冠军侯吗?”
梅免身体一颤,想起了数月前一支铁骑纵横关东,大杀四方的事。
那时天下商税忽然暴增,不少巨商大贾愤愤不平,想要给朝廷一点颜色看看,然后,就被血洗了。
那支铁骑所到之处,除了杀还是杀,好似就为了杀人而来的,到了地方就杀人,杀完人就走,南阳郡作为五市之一的南市,得到了“特殊照顾”,一岁首日,南市街血流成河。
他们是流寇大盗,劫杀了很多人,但加在一起,很难说有那支铁骑一天杀的多。
在那支铁骑由南阳郡回归关中时,梅免曾经远远眺望过那个铁骑之将一眼,隔着山川,都能感受到那无穷的杀意,铁骑之将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注视,向他的方向瞥了一眼,就那一眼,让他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连续好多天都难以入眠。
后来他才知道那人的名姓,霍去病,十八岁,是冠军侯!
时至今日,梅免想到那个眼神仍然心神俱颤。
“怎么了?”
“和上君讨要父债,就是冠军侯来找你了。”白政轻声道。
梅免的头皮轰的一下麻了,那张脸涨得通红,望着白政说道:“话又说回来,索要的好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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