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城时就告知了我,吕将军,难道我不能受使吗?亦或是在怪罪我自作主张?”
“臣不敢,太子将成大酋,当然能够受使……”
“那就把剑放下!”
赵婴齐又气又怒道。
在长安城时,他是处处谨小慎微,毕恭毕敬,那是“小国人质”的觉悟。
回南越国了,他是南越文王太子,老王已逝,他马上就是南越国主,以后内附大汉,他是大汉列侯,王者之威,立时就抖了起来。
汉使的桀骜。
那是在全天下都出了名的。
就和眼前这样,把脖颈贴着剑尖,敢动吗?
动,则灭国。
牂牁江上游,有着大汉数万专为南越之地训练的将兵,一旦汉使有所不测,南越亡国,只在旦夕之间。
虽然都要亡国,但主动内附大汉,那是投诚,有万户侯爵,被汉军吞没,那是顽固不化,别说万户侯,赵氏一族祖坟都能被刨了。
混蛋啊!
不要毁了本王的投诚大业啊。
吕名闻言脸颊一阵抽搐,“太子,两国邦交,礼尚往来,汉使这般,是在故意辱我南越。”
“那和吕将军你有什么关系?”
赵婴齐望着他,沉着声调,“汉使直率,本王是南越新王,尚且听不出汉使故意侮辱之意,无话可说,吕将军在怒什么?
吕家,还不是南越王呢!”
最后一句话。
赵婴齐几乎是喊出来的。
吕家,吕嘉,近音,这要说没有双关的意思,码头上的人都不相信。
在张次公戏谑的眼神中,吕名屈辱收了剑,吸气道:“是。”
“开城门!”
任寿的声音高扬。
紧闭的番禺城正门慢慢打开。
“天使,请!”
“南王,请。”
赵婴齐、张次公并肩进入番禺城,其后大军随行。
任寿从旁,唇齿几张,没有能说出话,都城正门,干系重大,非大礼、大祭或大酋至,向来不能开的。
南越开国之初,人口即分为两类,一种是中原秦军及其后裔,自称“秦人”。
一种是岭南数百个大小部落的土著,统称为“土人”。
在南越开国初期,大部分土人是茹毛饮血、断发文身的蛮夷,秦人占据绝对优势。
随着时间推移,初代秦人慢慢老去,土人也逐渐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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