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汉朝人的村庄、城镇、庄稼地,没有一样是可以肩挑抗地搬走。
靠着常年累月的劫掠,匈奴勉强维持着草原霸主的地位,压制汉朝,慑服他族,可这份强大掺着虚假,终有被揭穿的一天。
汉朝赵王刘彭祖,却被皇位蒙蔽了眼睛,送来了让匈奴一族有机会永远强大的机会。
伊稚斜不得不承认,匈奴的过去、现在、未来,都和大汉王公、边地豪强、走私商人……这些汉人口中的“汉奸”脱不开关系。
在伊稚斜看来,草原的政治,是狼吃羊。
而中原的政治,是羊吃羊。
草原狼,就该奴役中原羊,匈奴,也等到了这一天。
崇信搏杀而不大讲究战法的匈奴群很是直接,顺着破损的长城缺口,如茫茫洪水般扑入代地之中。
随着震天动地的喊杀声,这片沉寂数十年的山地顿时鼎沸了,“洪水”义无反顾朝着就近的汉家城池,代县,漫了过去。
赵信望着那些惊逃的汉朝人、走私商人,总觉得这正常的太过分了,拍马追上伊稚斜,喊声道:“大单于,我族精骑入汉城,或损马蹄,我以为,当速推代地。”
损马蹄。
这是委婉说法。
草原多骑兵,在开阔地界突击,才能发挥最大战斗力,进入代郡这山地中,也可以利用战争的高投放以速度取胜,总言之,更适合野地战。
一旦攻城、入城作战,坚固高大的城墙、复杂的汉家街巷、阡陌,会大大降低骑兵的战斗力,而且,诸军间的配合也会大大减少。
赵信不太认同先夺代郡边城,认为该绕过边城,突入代地腹心,先尽可能控制代郡再说。
万一汉朝有埋伏,匈奴大军也能保持战力,寻机突破汉军包围,回归草原。
“自次王,你太小心了!”
伊稚斜松了松缰绳,放缓了马速,与赵信并骑,“沿途我族做了那么多探查,又攻下了数个长城烽燧,抓到了不少汉军尉史、甲兵,可以确定没有埋伏,再说,如果汉廷设伏耍诈,也不会选在城镇之中,汉将,不过连这都不知道。”
不在城镇设伏,是战争常识。
原因在于,以城镇为中心的保密事务实在是不好做,敌人非常容易从各方面发现不同往常的地方,发觉其中有诈。
城镇人多眼杂,要完全做到保密,几乎不可能,总会有某个环节露出马脚,导致功亏一篑。
元光二年,汉廷马邑之谋的失败,便是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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