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和铁是必需品,人人要吃盐,种地要农具,垄断了这两样,就掌握了财富。
本朝之前,全国的盐铁生意全被私商把控,他们“颛山泽之利,管山林之饶”,把利润揣进自己腰包,朝廷一分钱好处都捞不到。
陛下下定决心推行盐铁官营,但陛下却走了一步险棋:不搞“一刀切”,而是用高官厚禄招安大商人。
大盐商东郭咸阳、大铁商孔仅以商人之身,进为中央属官,为“大农盐铁丞”,由商人直接操持盐铁官营事务,以商制商,希望将盐铁之利逐步收归朝廷。
商人终究是商人,陛下在算着商人的财路,商人见招拆招,也准备从垄断中取利,意欲在盐铁专营后,靠着长途贩运赚差价。
比如各郡国给朝廷上贡的特产,运到长安成本极高,有时运费比货物还贵,而产地便宜的东西,到了缺粮的地方能翻好几倍价钱,诸如此类,中间的利润,商人想要全部赚走。
陛下心知肚明,却想着再苦一苦百姓,接着,大汉皇太子便出手了。
统一了天下郡县盐、铁价格,让所有想要赚取差价的巨商大贾吃了大亏,但是,真正的大亏还在太子当国执政以后。
“国业”制度,简直是权力“兑换”钱财的典范,卓家、孔家、任家、东郭家等家族以数代积累,换取了“与郡守职位同”的二千石权位。
这曾让大汉无数巨商大贾不解,二千石位,一年俸禄折钱不到二十万,而以卓、孔、任、东郭等家族之财,哪怕在大汉当官一万年都挣不回家族本来的钱,这不是傻吗?
现实却证明了谁才是傻,朝廷更改了车船税,并征收了“巨商大贾税”。
大汉的巨商大贾,眼睁睁看着自己要缴纳的税收,从最初二十税一,到十税三,再到十税五、十税六……到了现在前无古人的十税八,恐怖的是,没感到休止。
可以说,大汉对外、对内,每一场胜利,朝廷都会借着喜庆劲,提高商贾大税。
那时,巨商大贾才感受到来自权力的恶意,眼睛再次转向国业,国业制度却已经收紧了,朝廷规定同类之业,只能并入现有的国业之中,原本的“与郡守职位同”,转眼就成了“与县令职位同”。
二千石职位,变成了六百石职位,十万年为官都挣不回家财,不少巨商大贾放言,宁可抱着家财而死,也绝不屈服朝廷。
所以,在听闻陛下寻求复辟,和成功后撤销全部巨商大贾税三十年时,巨商大贾义无反顾加入了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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