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棠笑了笑,抬手端起那小几上黑漆漆的一碗安胎药喝下。
素娘在一旁坐下,抬手抚了抚她的肚子,颇为叹息道:“女子十月怀胎本就不易,何况娘子还是头胎,身边也没个亲近之人照顾着,属实不易。”
说罢,她照例又开始为江晚棠把脉。
......
是夜,茶楼的后院当中,一弯新月斜挂檐角,清辉如水,静静洒在青石板上。
院中有棵老梨树,花开正盛,雪白花瓣沾着夜露,微风过处,便有几片打着旋儿飘落...
忙碌了一整日的女娘们纷纷三三两两的回了自己的屋子里休息。
江晚棠一袭月白色的睡袍,三千墨发披散着,正倚靠窗前的美人榻上,翻看着茶楼白日里的账目。
小丫鬟翠儿端了一盏热茶,放在榻前的小案几上,关切道:“姑娘,夜已深,您该熄烛就寝了。”
“素娘子白日里特意叮嘱了,姑娘现在是双身子,要多休息,不可过多操劳。”
“......”
江晚棠只觉耳朵都要被这小丫头念出茧子了,无奈笑了笑,只能将手中账册放下,起身上榻休息。
伴随着,院中的烛火一一熄灭,两道黑色的身影从那梨花树后的黑暗角落走了出来。
正是白日里的姬无渊和飞羽。
寂静的夜色下,姬无渊看着江晚棠居住的那间小院子,冷声道:“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准是准备好了...”飞羽压低声音道,“只是,主子,咱们这样做好吗?”
“深更半夜的,夜探香闺,实非君子所为啊!”
“万一,娘娘......”
姬无渊冰冷的视线瞥了过来,凉凉道:“孤看自己的女人,有什么问题?”
飞羽瘪了瘪嘴,道:“那属下......”
“你去盯着院中其他房中女子,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我们来过。”姬无渊冷声道。
飞羽顿时无语凝噎。
合着,他就不配做个君子了是吧。
心中忍不住腹诽:白日叫你光明正大的看,不看;非要晚上带迷药来,准备偷偷将人迷晕了去看。
男人心,海底针......
正当二人欲动身之际,江晚棠的小院子里,骤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干呕声。
那声音痛苦至极,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呕出来了一般,其间夹杂着瓷盏翻倒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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