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的其其格……
“阿哈,那个……”其其格在放牧途中怯生生地开口,声音细若游丝,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其其格!”巴特尔猛地拽紧缰绳,马儿不耐烦地打了个响鼻,“都长成大姑娘了还这么不懂事!”
随后,他用马鞭指着了其其格,眼中满是忧愁,“阿爸托人带话了,过几天就回来,给你相中了西边牧场的好人家,那可是……”
“我不!”其其格突然扯着嗓子喊出声,惊飞了路边草丛里的云雀。
她死死攥着马鞭,指节都泛了白。
二十二岁的姑娘,心里还装着那么多没做完的事呢,怎么能就这样被安排着嫁人?
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光是想想就觉得喘不上气来。
“这事由不得你任性!”巴特尔猛地勒住缰绳,马儿嘶鸣着人立而起。
他粗糙的右手重重按在左胸的银扣上,仰头望向苍穹,语气严肃且郑重地说道:“长生天在上,咱们草原的姑娘到了岁数就该像迁徙的候鸟一样,该落巢时就落巢。”
他的声音像冬日的北风刮过草场,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你再这样倔下去,当心招来狼神的惩罚。”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条蓝色的哈达,那是去年那达慕大会上活佛赐福过的圣物。
巴特尔递来的哈达在风中轻轻飘动,其其格却别过脸去,目光落在远处新架起的信号塔上。
这位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姑娘,对于草原上古老的信仰早已产生了隔阂。
什么长生天,什么狼神惩罚,在她看来不过是古人解释自然灾害的原始信仰。
但看着哥哥涨红的脸,这些话在舌尖转了一圈,终究没有说出口。
“我的未来,我自己决定!”其其格不甘示弱的望着巴特尔说道。
巴特尔听后瞳孔骤然收缩,手中的哈达“啪”地掉在草地上。
他突然暴怒地抽出套马杆,他猛地用套马杆抽打地面,惊起一片尘土,“你是不是看上那个汉人了?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还有你那些拍摄的念头,趁早给我收起来!这辈子都不可能!”
其其格听后却突然笑了,这个笑容让巴特尔心头一颤。
其其格翻身下马,俯身拾起落在草地上的哈达,指尖轻轻拂去上面沾着的露水和草籽。
阳光透过她纤细的手指,在蓝色的哈达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阿哈,”她的声音忽然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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