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走去,袍角扫过沾满夜露的草尖,“不就是你心里觉得什么样,它就是什么样。”
其其格望着哥哥的背影渐渐被蒙古包的阴影吞没,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最终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头顶上的星空。
此刻的星空仿佛一面巨大的镜子,映照出同样仰望星空的另一个身影。
两个许久未见的人,却被同样的困惑缠绕,像草原上两株相隔遥远的芨芨草,在夜风中发出相似的沙沙声响一般。
“你啊,就别钻牛角尖了。”黄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指尖轻轻敲击着车窗玻璃,“这问题本来就没有标准答案。每个人看世界的角度都不一样!”
说着,她伸出手指,指向了窗外,“比如现在,你看到了什么?”
班车已经行驶了整整一个上午,祁明远关于“真正草原”的絮叨也持续了全程。
他顺着黄璇的手指望去,窗外,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牧羊姑娘正挥着柳条,驱赶羊群穿过公路。
她褪色的蒙古袍下摆沾满草屑,晒得通红的脸颊上还挂着汗珠,却在看见班车时露出明亮的笑容。
“一个……放羊的小姑娘?”祁明远迟疑地回答。
黄璇听后,却意味深长地笑了:“在我眼里,那是草原的未来在追赶她的羊群。而在后面那辆卡车司机看来,可能只是个耽误他赶路的牧童。”
班车驶过扬起的尘土中,小姑娘的身影渐渐模糊,“你看,同一个画面,每个人读到的故事都不一样。”
祁明远怔住了,窗外的景象似乎在这一刻定格。
他没想到黄璇会给出这样富有哲理的比喻,简单,却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困扰他多日的心结。
黄璇见他不语,故意拖长声调:“啧啧,某些大作家啊,整天琢磨什么才是‘真正的草原’,结果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要我点破。”
而后,她又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学着老学究的姿态拍了拍祁明远的肩膀:“小祁同志啊,你这是‘不识草原真面目,只缘身在牧区中啊’!”
说完自己先绷不住笑了,眼角弯成月牙。
班车碾过碎石路的颠簸中,祁明远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草原,忽然觉得那些纠结多日的困惑,就像此刻后视镜里渐渐远去的牧羊姑娘。
有些答案,或许本就不必追得太急。
祁明远故意正襟危坐,学着学生的模样拱手道:“黄老师教诲的是,学生受教了!”
黄璇闻言眉梢一挑,眼中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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