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像某种无法剥离的印记。
黄璇看着他被玻璃倒影切割的侧脸,最终把疑问咽回肚里。
直到下车时,黄璇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对祁明远说道:“需要搭把手的时候,别自己硬扛。”
丢下这句话后,黄璇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哈丹大叔家。
祁明远立在原地望着黄璇的背影,喉结滚动了一下,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
随后,他牵马走向草场,缰绳在掌心勒出浅浅的红痕。
马儿踏着懒散的步子,草原在眼前铺展成无边的翠色海洋。
天空蓝得像刚染好的哈达,可他却觉得胸口堵着团湿羊毛。
他多想对着远山长啸,像牧民那样把烦闷都交给风。
可想起那次大喊遇见狼的场景后,所有声音都卡在喉咙里,最终化作一声被草浪吞没的叹息。
“祁明远还是想走,而且在我们回来之前,他接了一个电话后,情绪就不对劲了。你去看看他,我去哈丹大叔家……”黄璇紧接着,就长话短说地把情况说给了林玘。
眼下,能安慰祁明远的,恐怕也只有林玘了。
在这里,林玘是和他最熟悉的人。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林玘应了下来。
听完这番话,林玘心里大致有数了。
那个电话,多半是祁明远的父母打来的。
以前一起培训、一起吃饭的时候,祁明远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往往是一通电话之后,他就变得沉默低落。
而那样的电话,通常都来自他父母。
甚至连电话里会说些什么,林玘几乎都能猜得到。
无非是武汉哪个亲戚又升职加薪,哪个老街坊又抱了孙子,诸如此类的话。
那些浸透着武汉暑热的唠叨,总能轻易扑灭他眼中刚燃起的光亮。
林玘叹了口气,现在这个情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为好了。
祁明远家里的情况他是知道的,祁明远之所以不回家,就是为了逃避。
这也正是应了那句老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别看祁明远现在是帮别人解决了家里的麻烦,可他自己的麻烦才是最大的麻烦。
当祁明远回到巴图家的蒙古包时,脸上已重新挂上笑容:“巴图大哥,嫂子给您来过电话了吧?”
“祁兄弟!”巴图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称呼已悄然从“祁作家”变成了更亲密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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