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消息石沉大海,就连拨过去的电话也无人接听。
“故意吊人胃口……”祁明远忍不住低声抱怨。
尽管被悬念挠得心痒,但他的心情却依然明朗。
夜风拂过毡房的天窗,带来远处牧羊犬的吠声。
通过与林玘、黄璇的接触,他逐渐意识到一个事实。
那便是,这片草原正在以某种奇妙的方式,悄无声息地影响着每一个人。
无论是林玘还是黄璇,无论是做事的方式,还是说话的语调,甚至思考的逻辑,都已带上了草原独特的节奏与气息。
开阔、直白,却又藏着某种不易道明的深邃。
如同草原上的风,抚过草尖的温柔里,总带着一丝可触可感的、不容置疑的力量。
“你多少有些恶趣味。”林玘望着黄璇,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原本早已睡下,却被黄璇一个消息叫醒。
结果就看见她给祁明远发了那几句没头没尾的话,故意留个悬念又不解释清楚。
“这哪叫恶趣味?”黄璇双手一摊,一脸无辜,“我是真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哈丹大叔也没细说。”
“哈丹大叔的用意,实在让人猜不透。”林玘苦笑道。
他不明白,为什么哈丹大叔要凭空捏造一个假婚约。
起初或许是为了试探祁明远,可现在呢?
难道真像黄璇说的,是想用这个方式留住他?
尽管林玘也曾闪过这个念头,但以他对哈丹大叔行事风格的了解,又觉得不太可能。
“管他呢,反正不关我们的事。不过我敢肯定,哈丹大叔是故意借我的口告诉祁明远的。”黄璇说着,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林玘没有接她的话,转而说起另一个话题:“祁明远现在最大的压力,其实来自家里。我想我不说,你也能明白。”
黄璇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
她当然明白。
就像当初她报名援疆,家里百般阻挠,只希望她留在家乡安稳度日。
甚至最早的时候,她根本没想过考公,她原本的梦想是去农村承包一片土地,专心研究新品种作物。
可最终,在种种压力之下,她还是考了事业编,并瞒着家人一路来到新疆博州。
直到抵达之后,她才告诉家里人。
她当然懂得祁明远的挣扎。
无非又是那句“为你好”,那句“求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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