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在裁缝店等待,并交待衣服做好后的事,匆匆忙忙的和张啸天走了——昨夜的一通电话,让张啸天整夜辗转反侧——吕祚行回到聚丰车行打来电话说,两个在租界拉客的黄包车夫被五六个喝醉了酒的日本浪人打成了重伤;顾及到对方的身份,他不便以牙还牙地解决,报到巡捕房希望得到公平合理的处理,巡捕却一大堆理由敷衍了事。张啸天想,这不仅仅是面子的问题,而是有人在挑衅他的权威和地位;在淞沪,他们兄弟算得上呼风唤雨的人物了,手下人被打,如果不能有尊严的解决,弟兄们一定不服,也会让他们的威望大打折扣。但此刻中、日两国处于剑拔弩张的紧张时期,怎样做需慎重考虑;想来想去,他都颇感棘手。
上午的赌场平静很多,因为午餐和晚餐的酒精更能点燃赌客的激情。
“他不仁,咱不义;找些手脚利索的弟兄将那几个浪人做掉,不遇上巡捕不会有麻烦。”陆逸尘说出了计划。
“我看是日本人想逼咱们就犯,咱们倒不如跟他们合作;反正是求财,送上门的钞票为什么不要?”吕祚行唱起了反调。
“跟那些人有什么好合作的?我不想当汉奸,他们在东北做的事,说明他们就是一群畜生!”陆逸尘厌恶地说。
张啸天吸了口雪茄,慢悠悠地吐出:“汉奸不能做,日本人也不能简单地一杀了之;眼下的形势绝不能轻言挑起事端,日本人可能在等一个时机或理由发起对淞沪的战事,我们不能做这个冤大头,成为他们的棋子。老二说的有可能,日本人想软硬皆施,逼我们合作。”
“按照我的观点,不妨跟他们合作;他们出钱买货,我们负责卖货,利润五五分,算起来,赚大头的是我们。一本万利的生意,我们为什么不做?”吕祚行饶有兴致地说。
“你想做,可以,但别从我的码头运进来。”
吕祚行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大哥说从码头运,你能拒绝吗?码头是我们兄弟的,你只是负责管理而已。”
“这么说,你也只是负责管理赌场罢了;既然是大家的,我也不同意你在赌场***。”陆逸尘针锋相对地说。
“我也不同意。为了争地盘、抢码头打打杀杀可以,私通外族绝对不行;谁愿意背负汉奸的骂名,死后遗臭万年?”
“如果日本人再发难怎么办?那两个兄弟还在医院躺着呢!”
“既然是工作期间出的事,我们应该负责;先从车行这个月的盈利中拿钱给他们治疗,再给他们的家人日常开支的费用。靠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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