孱头;他学不来人情练达,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他是个孝子,不光孝敬父母,还几次三番欲接回爷爷死后仍不愿回家颐养天年的伯父;他不是过继承祧,做的却是一个养子做的事。
十多个暴徒心满意足地陆续走出屋子,有的坐在门槛上抽烟,有的提着木棍来到银杏树下猛夯长工。皮开肉绽和骨头断裂以及呼天抢地的怒骂、哭爹喊娘的惨叫纠缠在一起,使人不寒而栗。
最后一个暴徒走出房间,橘子奄奄一息。
柳世权绕银杏树踱步,看望不穿的天、听血脉偾张的凄惨之音。
长工们没有了伸直脚尖的力气,像吊在架子上的茄子,一动不动;因五脏六腑被大力击打,他们的耳朵、鼻子、眼睛和嘴巴涌出的鲜血犹如一条条蚯蚓蠕动而行,钻进泥土,消失不见。
“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这些禽兽做的事和日本人在金陵做的比起来,过犹不及!他们是一丘之貉,不同的是,日本人对待的是异族,他们对待的是自己的同胞。”大贵用尽力气仰天咆哮。一个暴徒骂了一句,抄起草叉猛扎进大贵的胸膛;大贵哆嗦着,怒目而视冷笑的暴徒,吐出的鲜血中,混合了一句含糊不清、诅咒人的话。暴徒拔出大贵身体里的草叉,大吼大叫着刺向了另外一个挣扎在死亡边缘的长工……
太阳目睹了发生的惨剧,心情沉重得不想说话,隐藏到了乌云的背后,不再责怪墒土;墒土蹲在地上,闭起眼睛,头埋进膝盖——眼前的一切太过肮脏,既然看着难过,不如不看。
外间的人群潮水般涌进宅子,耀武扬威地将几个可怜巴巴的下人和孩子驱赶至果儿处,争先恐后地挑拣自己满意的房间;看他们的样子,很是心安理得,好像这些房子就是他们家的。
几个下人哭泣着,合力替果儿穿上了棉袄,再取过被子将她严实地盖住;她们扑簌簌的泪,充满了对孩子的同情和怜爱!喜儿呆滞地看着妹妹,泣不成声;他是否在责怪自己,没能力保护好妹妹?两个幼小的弟弟声嘶力竭地恸哭,不懂姐姐的痛苦,非常害怕闯入家中吵吵闹闹的人。
“痛!”清醒了一些的果儿紧紧地捂着肚子。下人掀开被子,看着她鼓起的小腹;她们是过来人,立刻明白了是孩子的体内积聚了太多的污物,涨的。
果儿的**声越来越大,几个下人商议了一下,让她平躺着,掀起棉袄,用一根光滑的圆木自上而下擀压腹部。果儿似乎更痛苦了,但这疼痛是暂时的——挤出她身体里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那么痛了。这是她们唯一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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