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为命途多舛的祖国做的。”
“我和我爹一起当的兵。”任保保看了一眼高进说,“爹说我是榆木脑袋,上了战场,别说杀敌了,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征兵的长官极力反驳我爹,说没人生来就是会打仗的,善于打仗的人都是在腥风血雨中历练出来的。爹说得没错,长官说得也没错,错的是我,不该生来迂腐;和熟人说话我都不敢抬头,和五湖四海聚到一块儿的陌生人相处更放不开啦!到了部队,征兵的长官把我交给了一个比我大几岁、说话很和气的班长;他教我战斗的各种注意事项,一遍一遍的,不厌其烦,可我总是学不会,总出错。”
“我看你很好啊。”高进认真地说。
“我不好。”任保保苦涩地说,“班长临死之前对我说了一番言简意赅的话,我才有所感悟,慢慢改变。”
“你的班长死了?”高进话说出口后悔了——靠人海战术抵挡侵略者的国军,团长、营长甚至师长都死了很多,何况一个小小的班长。
“我爹也死了!”任保保悲哀地说。
高进叹了口气,问:“你的班长说了什么?”
“他说,为什么从你的身上看不出一丁点儿的胆识、勇气和担当?生逢乱世,苟且可以偷安吗?年纪轻轻,不想着出人头地,却成了混吃等死的废物!你应该振奋,做出令大家刮目相看的事情;即使最后做不出,毕竟你认真的面对了。”
“说得好!”高进点头道,“命运不会让每个人都成功,但我们应该努力去尝试。”
“是的。很多艰难的事,不会因为我害怕,就能变得简单、易做。”
高进认真地说:“你年少的身体有难能可贵的执着和风轻云淡的思想。”
“我有吗……”
冥行擿埴的脚步震颤着草木,牵动了高进的神经;他侧脸趴下,紧贴地面认真的倾听,确认是敌人在靠近,小声地说:“尽量不要开枪,跟紧我,用匕首斩杀脱离队伍的散兵游勇,不可不计后果地对坚甲利兵的敌大部发起打击;我们是步枪,敌人有“歪把子”和迫击炮,别做以卵击石的傻事。”
任保保想了想,说:“来的会不会是自己人?别伤害了友军。”
“我们穿的是草鞋,没这么大的脚步声。这脚步声是皮鞋发出的。”
“心细如发!高进哥,我跟你又学会了一样。”
因碎石压迫而呼吸急促的手榴弹看见全副武装、一百多人的队伍走过来,暗自庆幸摆脱束缚、完成使命的时刻到了;它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