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应曜言语消沉的报告,眉头紧锁的景腾有了少许的不安——学生兵狠不下心杀戮敌人,一定会影响战斗力。
杨绎命应曜代替李锦龙来报告战斗经过,是他知道应曜会将委屈向景腾倾诉,景腾也会了解到一个现实而敏感的问题——新兵杀人后的心理障碍和由此引发的战斗力不佳。景腾记得自己在战争中第一次杀人并没有感到害怕或有其他的不适,一切都在情理之中;应曜为什么会有呢?害怕自己受到别人的伤害可以理解,为什么害怕去伤害威胁到自己人身安全的敌人?
“没当兵前想当兵,当了兵我才知道,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有多难!”应曜难以启齿地说,“请景腾哥放心,我不会做逃兵;我相信摆在我面前的困难并不是难以逾越,我只需勇敢跨出一步就能冲破它,成为合格的军人。”
“部队里只有长官,只有上下级,你却称呼我为哥哥!改变要从心里开始,不是嘴上说说的。”景腾拍着应曜的肩膀,宽容地看着他说,“什么是老兵?就是入伍时间久、对各种技战术有了一定的了解,在激烈的战斗中面对敌人时心理和生理状态都很稳定的士兵。老兵都是从新兵过渡来的;心理从浮躁到稳定、技战术从一窍不通到娴熟运用即是新兵到老兵的过渡。性格的原因决定了过渡期的长短。胆子大的、对什么都无所谓的士兵过渡的时间短;善良的、瞻前顾后的士兵过渡的时间长。所有的新兵过渡到老兵都需要一定的时间。因人而异,因材施教。若看不清、处理不好,长官们首先难辞其咎。”
“景腾哥,不,旅长,长官害怕带畏首畏尾、犹豫不决的士兵吧?这样的的士兵没有雷厉风行的作风,上了战场易贻误战机。”
“兵有兵的考虑,譬如消灭一个或数个敌人,攻下某处高地;将有将的考虑,譬如消灭一个师团,赢得一场战争或某个战役的胜利。”景腾若有所思地说,“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是兵是将,从考虑到完成计划,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跳出来试图打乱他们的节奏,这时,定力往往左右了他们最后是成功还是失败。”
“我好像没什么定力,每当看见比我困苦的人,我都很想冲过去帮他们一把。我知道农夫与蛇的故事,也知道对一些人心存善念是徒劳,但依然忍不住想帮。”应曜无所适从地说。
“你这么做,最后伤害的,一定是你自己!”景腾温和地提醒道。
“我想做一个好兵,就像我想好好读书好好写字一样。我的性格并不懦弱,只是对可怜的生命的凋零感到遗憾与不舍。”应曜苦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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