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却也压不住心中的滔天怒意。
恍惚间,又听见师父秦风的训诫在耳畔回荡:“伤疤是男人的兵符,疼的时候就想想,是谁让你疼。”
他的目光落在福伯的袖口上,蓦然想起那些跨越千山万水的信笺,最后一封还残留着墨香。“我替你守着老宅,你替我看昆仑山的雪。”夜风掠过荒草,沙沙作响,在轻轻诉说着那些没有说完的誓言。
“小姐让我把这个给您。”福伯枯瘦的手掌缓缓打开檀木锦盒,盒中翡翠玉佩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恍若昆仑深处凝结的千年寒玉。
那是陈皓十六岁那年,为护住慕容雪颈间的家传玉佩,生生被街头混混打断两根肋骨换来的。玉佩背面细如蚊足的刻字在光影中若隐若现:“踏破昆仑携雪归,剑指燕京覆九天。”
陈皓修长手指轻抚字迹,昆仑山巅呼啸的夜风仿佛又在耳畔掠过。恍惚间,师父站在群山之巅的身影逐渐清晰——苍劲的手指划过翻涌云浪,沉声道:“真正的强者,从不是生来便握剑,而是将心底最柔软的牵挂,淬炼成无坚不摧的铠甲。”
这一刻,老宅的灯光明灭不定,映得玉佩上的纹路隐现浮沉,却将那两行誓言照得更加灼目。
老宅外传来一阵阵三长两短的犬吠,划破夜的寂静。福伯布满老茧的手指,在茶托上轻叩着同样的节奏,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风,到底还是吹回这院子。”老人嗓音沙哑,像从地底传来。他干瘦手掌摩挲着龙头拐杖,手指拂过檀木龙鳞的每一道刻痕,仿佛在点数着看不见的筹码。“您离开这些年,三大家族没有少打这老宅主意。明里暗里,试探过不下十回。”
他顿了顿,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恍如昆仑山上那些狡黠的老猎户。您爷爷当年布下的局,到今日,还替您守着这方天地呢。他们不知道,这院子里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浸着陈家几代人的血。”
福伯端起茶杯,浅啜一口碧螺春,喉间的轻叹落下时,眼底已漫开几分追忆:“陈少爷,您远走昆仑后,三大家族立刻联手针对慕容家。一方面,他们处处挤压慕容家的生路。另一方面,三番五次想强占陈家祖宅。那时人人都觉得我们慕容家要垮了,谁也没料到,小姐性子竟是这般刚硬,硬是撑了过来!”
那些年,慕容家的日子真是举步维艰。小姐刚接下家族企业时,不过十八岁的年纪。商场上那些老狐狸见她年轻,便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处处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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