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似雪步轻盈,暗随茅屋见狰狞。
假托慈母实传令,巧借天山欲控情。
魔教图谋吞九鼎,侠心警觉破千坑。
归来不语灯前坐,剑映寒光意未平。
唐奇凝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心中暗叹:“此人内力已臻化境,当真不愧天下第一之名。”
衣袖忽然被人轻轻扯动,那抱着琵琶的少女仰着脸,轻声问道:“唐公子此去天山,可否带我同行?”烛光映照下,少女的面容清丽绝俗,眉目如画,宛如月宫仙子临凡,只是那双眸子深处,隐隐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幽光。
唐奇负手而立,目光掠过她纤秀的指节,心中警兆暗生:方才郭前辈以内力试探,这少女竟能纹丝不动,若非身负绝技,岂能如此?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天山路远,姑娘还是早日归家为好。令堂定然倚门盼归,何必让她老人家忧心?”
“我……我意已决。”少女低垂螓首,轻咬樱唇,“待我回家禀明母亲,明日便来与公子会合。”她说话时指尖抚过琵琶弦,发出一串清越的碎音。
唐奇心念电转,此人来历不明,与其打草惊蛇,不如将计就计。他故作沉吟片刻,方缓缓道:“既然姑娘执意相随,唐某便在此等候。只不知府上距此多远?可需在下护送?”
“不远,就在北面五里外的一座茅屋中。”少女嫣然一笑,“只是家母性情孤僻,最恶见生人,公子若去反倒不便。”言罢,她起身拿起那张古旧的琵琶,素白衣袂在夜风中翩飞如蝶,向唐奇盈盈一礼,“时辰不早,我这便回去,明日再来与公子同去天山。”
唐奇见她执意独行,心中疑云更浓,故意道:“夜色深沉,林中多有豺狼虎豹,姑娘孤身一人,只怕不妥。”
少女抿唇轻笑,眼波流转:“这些年来,我常往返于此道,从未遇过什么凶险。公子这般关切……莫非是舍不得我?”言语间带着几分俏皮,更添娇媚。
唐奇见她应对从容,丝毫不惧夜行,心下更是凛然。他不再多言,目送少女款步离去。那袭白衣在夜风中飘飘若仙,转瞬便没入黑暗之中。
待她去得远了,唐奇立即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尾随其后。他内力深厚,步履如飞,不料那少女的身法竟也快得惊人。但见她足不点地,衣袂飘飘,在月色下宛若鬼魅,显然轻功造诣极高。
“好高明的踏雪无痕!”唐奇暗暗心惊,将内力催至七成,方勉强跟在十丈之外。夜风卷起少女的衣带,她始终未曾回头,仿佛真不知有人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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