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奔雷,水花四溅。潭水清冽,映日生辉,令人胸襟为之一阔。
王段天朗声吟道:“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李太白此诗,正合此景!”唐奇讶道:“不想前辈精通机关,亦通诗书。”王段天笑道:“老夫一介武夫,不过拾人牙慧。唐少侠家学渊源,才当真令人敬佩。”
周如昌方欲接话,敏敏急道:“当务之急是寻路破敌,岂是谈诗论赋之时?”二老相视一笑,不再多言。
正行进间,忽闻天际一声哀鸣。众人抬头,见一孤雁南飞,形单影只,鸣声凄楚,不由得各生感触。周如昌、王段天想起丐帮八老未能齐聚,暗叹势单力薄;唐奇念及赵蕾蕊孤身待援,心生孤寂;敏敏见唐奇神色黯然,知他心系他人,自己却身份尴尬,只能默然。
众人腹中饥渴,恰见一头梅花鹿自林间跃过,体态矫健,毛色鲜亮,周如昌弹指发石,一击毙之。五人生火烤鹿,肉香四溢。鹿肉入腹,只觉一股暖流遍行四肢,精神大振。
周如昌道:“丐帮行走江湖,尝遍天下奇物,天山的风雷蛛,昆仑山的奉天蜈蚣,还有华山的子母蚂蚁……却无如此美味。”唐奇暗惊:“丐帮竟连毒物也敢食用?”敏敏好奇相询,周如昌捻须道:“万物相生相克,毒物亦有制化之道。本帮积年摸索,方得此法。”
食毕正要启程,忽闻两侧崖上喊杀震天。抬头但见人影幢幢,刀枪映日,不知几千之众。山上众人齐声大喝:“来者何人?擅闯剑邪宗地界,今日教尔等有来无回!”声浪如潮,震得山谷回响不绝。
五人相顾凛然,心知已陷重围。唐奇手握剑柄,敏敏暗凝真气,二老摆开架势,金盛亦蓄势待发。一场恶战,已在眼前。
周如昌虽身经百战,此刻心头亦不免震颤。眼前山势险峻,易守难攻,剑邪宗人马遍布山头,呼喝之声震天,俨然已将五人困作笼中鸟、网中鱼。他目光扫过四周,只见敌众如潮,衣色驳杂,却个个气势凌人。
王段天听得山上污言秽语不绝于耳,胸中怒火翻涌,厉声喝道:“铁木崖!你既为一宗之主,何必藏头露尾,遣这些徒子徒孙前来送死?莫非真如江湖传言,是个无胆鼠辈?”他声若洪钟,在山谷间回荡,有意激那未曾露面的宗主现身。
山上骂声愈烈,污言秽语如潮水般涌来。唐奇暗自思忖:“铁木崖既为魔教魁首,岂会避而不战?莫非另有图谋?”念及心上人蕊儿,他心头一紧,握紧手中鲲鹏剑,暗自发愿定要破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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