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部落,叫什么?来自哪里?还有多少人马?”
那狄人头目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秦楚并不动怒,指了指城外那些尚未清理的狄人尸体:“看看他们。他们本来可以活着,在山林中放牧、狩猎。现在却躺在这里,被乌鸦啃食。因为你们的首领,带他们来送死。”
猎户磕磕绊绊地翻译着。那头目的眼神波动了一下,依旧不语。
“我知道,你们南下,是为了粮食,为了活下去。”秦楚继续道,语气平和却带着穿透力,“但抢掠,不是唯一的活路。郇阳有粮食,有盐铁,可以交易。用你们的皮毛、牲畜来换。何必非要刀兵相见,让族人白白送命?”
听到“交易”二字,那头目终于转回头,狐疑地打量着秦楚,生硬地吐出几个词:“赵人……狡诈……无信!”
“我,郇阳令秦楚,言出必践。”秦楚盯着他的眼睛,“你可以回去,告诉你们的首领。若愿交易,可派使者前来。若再动刀兵……”他语气骤然转冷,指向身后严阵以待的选锋营士兵和正在修复城防的民夫,“郇阳城墙,便是尔等葬身之地!”
那狄人头目看着秦楚,又看看城下繁忙的景象和士兵们精良的装备,眼神中的桀骜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取代,他沉默了片刻,没有再说话。
秦楚让人将他带了下去。他并不指望一次对话就能化敌为友,但这颗种子必须埋下。单纯的防御和杀戮无法根除边患,唯有结合实力威慑与利益引导,才有可能争取到长期的安定。
接下来的日子,郇阳城如同一个巨大的伤兵,在舔舐伤口的同时,也在拼命强化着自己。城墙的修复工程加快了速度,并且按照秦楚的指示,在关键节点增建了突出墙体的简易墩台,以便交叉射击。缴获的狄人马匹被集中起来,秦楚挑选了十几名原本就有骑术基础的民兵和选锋营士兵,组建了一支小小的斥候队,由黑豚负责,日夜轮番出城,监控北方数十里内的动静。
韩悝的伤势需要休养,民政事务暂时由老狱椽臼和表现沉稳的犬代理。秦楚将更多精力投入到军队的整顿和总结中。他召开了第一次“战后总结会”,让所有什长以上的军官参加,逐一复盘守城战的每一个细节,讨论得失,特别是民兵与选锋营配合中出现的问题。他还根据狄人作战的特点,改进了民兵的训练内容,增加了应对骑兵冲击和夜间骚扰的针对性演练。
晋阳方面收到了郇阳的战报和求援文书。张孟谈对秦楚能迅速稳住局势并击退狄人首次进攻表示了赞赏,调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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