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听说,那魏国公子与秦令相谈甚欢,还去了榷场,与白鹿部的人勾勾搭搭?秦令,你该不会是想借着魏人的势,来对付我们黑羊部吧?或者,是想把答应给我们黑羊部的粮食,转送给白鹿部?”
他的话语如同毒蛇,直指核心,试图挑拨离间,并施加压力。
秦楚心中凛然,兀朮的消息果然灵通,而且极其敏锐。他迎着兀朮逼视的目光,坦然道:“头领多虑了。魏公子游学途经,礼节性拜访而已。我郇阳乃赵国之土,行事自当以赵侯之命是从,岂会因外人之言而轻动?至于粮食,若主公允准,自然优先供给最先请求、且与我郇阳素有往来的黑羊部。此乃信义,秦楚断不会背弃。”
他咬死“赵侯之命”和“信义”两点,既撇清了与魏国的关系,也暗示了粮食援助的前提是赵侯批准和黑羊部的“良好表现”。
兀朮死死盯着秦楚,似乎想从他眼中找出一丝心虚或闪烁,但秦楚的目光平静如水,深不见底。
半晌,兀朮忽然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秦楚的肩膀(力道之大,让秦楚身形微晃):“好!秦令是信人!我兀朮就信你这一次!不过……”
他笑声戛然而止,凑近秦楚耳边,压低声音,带着森森寒意:“秦令,别忘了,草原上的狼,饿极了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若是我黑羊部的儿郎们等不到赵侯的粮食,为了活命,说不得就要自己去取了!到时候,若是惊扰了郇阳,或者……不小心和西边的林胡朋友走到了一起,可就怪不得我了!”
赤裸裸的威胁!他以部落生存和林胡入寇为筹码,逼迫秦楚就范。
秦楚眼神一冷,语气也沉了下来:“头领,生存不易,秦楚理解。但路有千万条,何必非要选最险的那一条?犯我赵境者,野狐岭便是前车之鉴。勾结外寇者,天下共击之!头领是聪明人,当知何去何从。粮食之事,我自会尽力斡旋,但也请头领,稍安勿躁,管好部下。”
软硬兼施,寸步不让!
兀朮脸上的刀疤扭曲了一下,眼中凶光爆射,与秦楚冰冷的目光在空中交锋,仿佛能溅出火星。县衙前的空气仿佛凝固,选锋营士兵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兀朮身后的两名护卫也肌肉紧绷。
一场火并,似乎一触即发。
然而,片刻之后,兀朮眼中的凶光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带着审视和算计的神色。他哼了一声,退后一步:“既然如此,我便再等几日!希望秦令,莫要让我失望!”
说罢,他不再多言,转身带着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