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颔首,挥手。
白芷咬着唇,被银秀半拉着带走了。
如同在东宫的那么多个深夜一般,留二人独处。
在他们这一众伺候的人心里,小主子早晚是主子的人。
然而,这是他们以为的。
事实上,祁煜进屋后,只静静地在靠床的榻上坐着。
什么都没干。
朝堂之事烦闷时,他便喜欢在这丫头身边待一会儿。
这么多年,习惯使然。
看着床上卷着被子,缩着的小小一团,祁煜轻摇头,这么多年睡姿就没好看过。
男人倚榻闭目养神,而背着身的苏洛宁一动不敢动。
连酒都醒了大半。
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混着一丝屋外的寒气,无声地弥漫在房间里。
太过熟悉……
这不是梦!
这位在她房间干什么?!
什么动静都没有!
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堵在胸口,苏洛宁连呼吸都有些重了。
或许是开窗受了风,或许是背后男人的无声压迫,更或者只是酒喝多了难受,此时苏洛宁胃里翻江倒海。
她捏紧了小拳头,强忍着。
祁煜正闭目养神,忽然,没来由的,胸口一阵窒闷,并不疼痛,却让他呼吸一滞。
他微微蹙眉,下意识地抬手按上心口,是这屋里的炭气太浓了么?
但胸口的沉闷却隐隐加重,让他无法忽视。
他睁开眼,目光下意识地投向床上的小团子。
几乎就在他看过去的同时,榻上的蜷缩着的女孩身体猛地一僵,随即不受控制地翻过身。
“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
祁煜甚至来不及闪避,只觉得腿上一热,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他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垂眸看着衣袍上的污秽,额角青筋微跳。
抬眼,对上了女孩惨白如纸、冷汗涔涔的小脸。
松快了!
这是两人此时共同的念头。
祁煜胸口的憋闷不翼而飞,仿佛从未存在过。
苏洛宁翻腾了半晌的胃终于消停了。
但,当下——
她吐了他一身。
“陛下——”她慌乱的想请罪,委实嘴里的气味不太好闻,忙闭嘴。
“银秀!”反倒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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