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铮低笑一声,耳根微热,利索地褪去了长裤。
温素走近了,半跪在炕上。
“忍着。”
她先是几枚银针扎在伤口周围的“血海”、“委中”几处大穴上,利用中医截脉的手法止血镇痛。
然后,剪刀落下,剜去腐肉。
“唔……”
裴云峥死死抓着身下的草席,愣是一声没吭。
温素的手指纤细微凉,为了固定伤口缝合,不得不按在他滚烫的大腿内侧。
那一冷一热的触感,在剧痛中炸开,顺着神经末梢直冲天灵盖。
裴云铮垂眸,看着面前这个低着头的女人。
她离得太近了,近到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能看到她因为用力而微微抿起的红唇。
“好了。”
最后一针缝完,温素剪断线头,打了个结。
她直起腰,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缝合处,满意地点点头:
“手艺还在,缝得挺平整。”
裴云铮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虚脱地靠在墙上,声音暗哑:
“多谢。”
温素收拾着带血的衣服,头也不回:“谢什么?医药费、手术费、精神损失费,你有钱吗?”
裴云铮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苦笑一声。
他的钱和证件都在另一件外套里,为了引开敌人早就扔了。
“没钱。”他坦诚道,“命有一条。”
温素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命我要了没用。既然没钱……”
她目光在他那身肌肉上转了一圈,眼神里透着股精明的算计:
“看你这身板儿,也是个干活的好手。正好我这老宅子缺个挑水劈柴、看家护院的。你也答应过我救了你就留下来当长工,什么时候还清了恩情什么时候走。”
“行。”裴云铮答应得干脆,“但我总得报个号。我叫……郑云。”
这是组织给他准备的假身份,本来就是以防遇到什么意外情况备着的,没想到用在这儿了。
“郑云?”
“我叫温素。”她淡淡回了一句,“以后这院里我说了算,懂吗?”
“温素?!”
这个名字……太耳熟了。
家里那个老爷子硬塞给他的媳妇,好像也叫温素?
但他那个媳妇,据说是个娇小姐,性格唯唯诺诺,说话都不敢大声,是个连只鸡都不敢杀的主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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