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底的古玩行当里,永远只能是小打小闹,触及不到真正的核心,更遑论“兴风作浪”,掌握主动了。
几乎立刻,他想到了那件白奇楠木香炉底座。目前手上的几件东西,空行母造像、巴利文经卷、黄花梨经匣,及内藏的董其昌为母祈福《金刚经》,包括脖子上戴的千年陨铁天珠,尤其是那件秘色瓷水仙盆,都是不能出手的物件儿。
“只有那块白奇楠木了。”
心疼是必然的,但眼下,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秦映雪或许愿意帮他,甚至主动提过。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曾经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过的男人,沈晦骨子里那点“站着撒尿”的硬气与自尊,让他难以轻易向一个女人,尤其是秦映雪那样的女人开口求助。
心思在香炉底座上转了几圈,定了大致的方向。然而,此刻沈晦的注意力,更多的是身后那间已然关闭的“葫芦居”。
钱花出去了,线索有了那么一点儿,但真正的戏,或许才刚刚开锣。他急切地想知道这“一窝子”坟蝎子是不是也看上了陈炜说的那个南边儿的“水坑”。
这个念头刚在脑海中闪过,裤袋里的手机便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陈炜”的名字。
“沈晦!”
电话一接通,陈炜刻意压低却难掩焦躁的声音便灌入耳中,“情况有变!‘看货’的时间改了。对方下午临时要见另一批人,我们……得排到明天。”
另一批人?
陈炜的话像一道冰冷的闪电,瞬间劈开了沈晦的思维。黑脸男突然的爽快,急于完成交易的态度,后间隐约的人影……
沈晦马上明白了,葫芦居里的人急着打发自己走,是因为有更重要的“约会”。
“知道了。”
沈晦的声音异常平静,没有多问一个字,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利箭般射向自己刚刚走出的那条狭窄胡同。就在那昏暗的巷道口,几个身影正快步走出。
打头的正是那个黑脸男,脸上的伪笑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绷的、急于赶路的匆忙。他身边跟着两个男人,都是四十岁上下的年纪,一个身材敦实穿着深色夹克,另一个略显瘦削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三人步履匆匆,一边走一边左右张望,警惕性极高。
沈晦的心脏骤然收紧,肾上腺素飙升。他几乎就想立刻冲过去,看清那两人的脸,尤其是那个瘦削戴帽子的——会不会就是下午老钱他们提到的“老陆”?或者,是陈炜口中那批“另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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