炱收集的步骤。产量的适度提升,并未影响墨品的质量,反而因为人手的充足,让朱炎得以从繁琐的日常劳作中进一步解脱出来,将更多精力投入到读书和更高层次的谋划中。
这一日,朱炎正在书房内研读《资治通鉴》,试图从历史的兴衰中汲取治理的智慧,赵虎敲门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兴奋与几分犹疑。
“先生,有个事拿不定主意,得请您定夺。”赵虎搓着手道,“城南的刘记车马行,您知道吧?他家掌柜前些日子病故了,家里儿子是个不成器的赌棍,欠了一屁股债,如今急着要变卖家产。他那车马行连着后面的一个大院子,位置不错,就是价钱要得高,开口二百两。您看……”
车马行?朱炎放下书卷,心中微动。他深知物流运输在任何时代都是经济的血脉。此前他思考过利用漕运,但陆路交通同样重要。若能掌握一支属于自己的运输力量,无论是原料采购、货物销售,还是未来可能的信息传递、人员往来,都大有裨益。
“可知他家车马行规模如何?名下有多少车、多少骡马?伙计情况怎样?”朱炎问道。
“打听过了,”赵虎显然做了功课,“有大小车辆十余架,健骡二十多头,都是好牲口。原来的伙计、车夫有七八个,都是熟手,刘掌柜一走,现在人心惶惶,怕丢了饭碗。”
朱炎沉吟起来。二百两不是小数目,几乎是他目前能动用的大部分流动资金。但机会难得,一个现成的、拥有固定资产和熟练工人的车马行,其潜在价值远超过二百两。更重要的是,这能将他的影响力从相对静态的作坊生产,扩展到动态的流通领域。
风险在于,他一个秀才,直接经营车马行,未免惹人非议,也与身份不符。且初涉此道,管理上能否驾驭得住,也是未知数。
思忖良久,朱炎有了决断。“赵兄,此事可以谈,但需换个方式。”
他看向赵虎,目光沉静:“由你出面,盘下这车马行。明面上,你是东家。我会拿出这笔银子,算作你我合伙,你占一份干股。日常经营,你来主持,我会从旁协助,定下章程。原有的伙计,只要踏实肯干,一律留用,工钱甚至可以酌情上浮,务必稳住人心。”
赵虎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朱炎的顾虑和深意。这是要将自己推到台前,给予极大的信任。他胸膛一挺,一股责任感油然而生:“先生信得过我,我赵虎一定把这事办好!绝不给先生丢脸!”
“不是信不过你,”朱炎拍了拍他的肩膀,“而是我们各有其位。你在市井中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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